卫不争说“高邑他们用的和这个不一样。”
苗端端摸着心口“知道了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五个被秃鹫抓伤的军人全部坐进了缸里,水没过肩头,几个人都只露着脑袋在外面。
除了丹药的来历,卫不争并没有骗人,缸里的水兑入了清毒丹和碧玉湖水,培元丹在伤口的感染被控制住以后,才能用。
被狼人抓伤咬伤但没有感染上狂犬病的,症状相对较轻,只用兑入了清毒丹的水,一天多擦拭几次即可,卫不争吸收了这些人体内的乌冲,然后为他们输入少量的无属性清灵。
拔除乌冲这种对于正常人来说属于负面能量的物质,即能加快他们的伤口愈合,再输入清灵,会让愈合的效果更快更好。
华厦国不是全民服兵役制度,服兵役完全自愿,卫不争没有当兵,但他很尊重这些危险时刻冲在第一线的军人,力所能及时,他很愿意为他们多做一些事。
轻伤员全部处理好,和孟广玉、苗端端交待了后续事宜,卫不争又回到了村口的院子。
院子外,三米一个岗哨,那些穿着破旧军装的士兵,在寒风中站得笔直。
卫不争觉得没必要这么如临大敌,而且,天气太冷了,士兵们的外套布料都被分解风化得跟纱布似的,看起来根本不保暖,于是,他对沈危和孟广玉、苗端端说“这么冷,别让他们站着了。”
孟广玉说“他们是在保护自己的战友。”
卫不争看沈危。
沈危说“我负责保护你。”
事实上,负责保护卫不争的还有王政清和项蓁,他们站在房子前后,预防可能发生的任何意外。
卫不争第一个治疗的还是高邑,一个个子不高,也不算多英俊的年轻战士,他从左脸颊到右下腹,被狼人抓出了三道极深的伤口,皮肉外翻,骨血淋漓,触目惊心。
高邑的身体在人和带有狼的很多特征的人的身体之间来回变换,像当初的沈危一样,这个年轻人也正在顽强地和病魔争夺着对自己身体和理智的控制权。
卫不争把手放在他的额头,轻轻说“我做不到把你身体里的属于狼的基因能量拔除,我想试着让你成为有人类理智和感情的狼人,你愿意吗”
高邑已经无法用正常的语言和表情表达自己的意愿,但他眼睛里的渴望卫不争看得清清楚楚。
卫不争说“想把你成功地变成狼人,你的信念比我的引导更重要,明白我的意思吗”
年轻的战士用狼的嘴巴说“呃鞥破。”
他说我明白。
卫不争说“下面,感受我输入你体内的东西,它叫乌冲,是能让你变成狼的能量,感受它,把它引入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同时不停地告诉自己,你是人,你一定不会变成彻底的野兽。
好了,下面,我们就开始了,如果成功了,你以后就叫乌冲狼了。”
年轻的战士眼睛里充满了坚定,卫不争甚至看到了一点微笑,他闭上眼睛,开始吸取高邑体内其他属性的各种乌冲,这个过程对他驾轻就熟,几分钟就完成了。
然后,一丝一丝地输入无属性清灵,并引导清灵均匀地分布在高邑的脑部,不能太多,太多会抵消兽化乌冲的属性和狼的基因传承。
不能太少,太少,兽化乌冲和狼的基因会彻底控制高邑,把他变成鲁贵手下那些彻底失去人性的丑恶狼人。
卫不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治疗,陷入空冥的,等他醒来,天已经黑了,他的手还放在高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