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几个人劝了他几次,让他一起去中州,他说他一定会去中州,但他也一定要先回去给姐姐上坟,告诉姐姐他去哪里了,让姐姐万一有事,知道去哪里找他。
李东源虽然老实,但他是故意杀人罪进的监狱,重刑犯监狱恶人扎堆,却没有人敢真正欺负一个故意杀人犯,因为故意杀人犯有最重的刑罚在身,欺负急了,他们不在乎再多加一条人命;并且人世间还有个教训老实人一旦被逼急,比恶人还可怕。
所以,林雨在监狱里,是为人老实到有点傻气的李东源在罩着。
李东源自己并没有罩着别人的自觉,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
他在有狱霸打长相清秀的林雨的主意时犯了犟,和狱霸杠上了,而狱霸的刑期是十五年,还打算提前出去,不敢和看到他们扒林雨的衣服就红了眼的李东源生杠,主动找了台阶下,放过了林雨。
从此,四方河监狱里,有人会在小事上挤兑或者说戏弄李东源和林雨,但没有一个人真正敢欺负他们,包括李佐山和张世坤。
但李东源觉得,自己最多就是帮了林雨一次忙。
林雨看了看李东源,神情黯然。
他很想陪李东源一起回云州,但他有个十几岁,正当花季的妹妹,在末世中,他妹妹随时随地都可能面临女孩子特有的危险。
李东源笑呵呵地说“不会成陌路人,林雨我们俩商量好了,回家办完事,我们就都去中州找你们,我给姐姐烧完纸钱,告诉她我去了哪里,马上就去中州,我们俩很快就会再见了。”
沈危同情地看了一眼林雨,跳进后备箱。
车顶上四个人蒙上毯子冒充行李,项蓁和高佑翔把假行李勒了几道绳子,上车开路。
高佑翔夸张地张开双臂,对着前方的道路喊“啊,中州,我马上就回来啦”
项蓁开着车,不咸不淡地说“队长让你监测空气中清灵和乌冲的浓度,说,这里的乌冲浓度和那条河边分别是多少”
高佑翔呲着牙眯着眼开始释放异能感觉,快三分钟才说“这里的乌冲比河边浓度高4左右;绝对值的话,用我自己定义的单位,这里是每立方米41,河那里是”
“咚”一声带着余韵的撞击声打断了高佑翔的话,路上忽然出现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深坑,项蓁躲不过去,大宝贝剧烈地颠簸了一下,高佑翔上车太激动,只顾着抒情,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脑袋实实在在磕在了大宝贝的顶部。
“嗷”高佑翔抱着脑袋叫。
车顶上也传来一阵大呼小叫。
卫不争正在躺着掖羊毛被,准备装睡,进空间看看丽卷他们,然后继续他刚刚开始的炼丹生活,车一跳,他的头撞在车厢上,他本能地“啊”了一声。
沈危在卫不争脚头,他的腰也给闪了一下,不过别人一点看不出来,听到卫不争叫,他马上爬到了卫不争这头“撞哪儿了”
卫不争说“没事,有被子,稍微碰了一下。”
沈危推着他的脑袋往下推“下去点下去点,头顶离车厢远一点。”
卫不争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再有坑更容易乱滚乱撞。”
沈危看了看后排座和车厢壁,把自己的手垫在卫不争头顶“没事,你现在先睡,等你睡醒,我给你做个安全带。”
李青鸢和王政清分别半躺在后排座的两头,李青鸢听见沈危的话,爬起来趴座椅背上往后看“沈危哥哥,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做安全带”
王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