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包裹着各种破烂的保暖物品排队坐在地上等待过江的人群,爬上青莽山中的公路,两个人回到了青莽山南麓的大路上,沈危说“两天你都没去基地了,我爸妈特别想你,过去陪他们聊会儿天吧。”
卫不争之前虽然说过要陪奶奶,没时间,但还是隔天就会去基地一趟,因为李东源迟迟不醒,他昨天就没去,留在家观察照顾李东源。
卫不争看了看天“已经三点多了,到哪儿就得回。”
沈危说“咱们好长时间没一起走过夜路了,我还挺怀念的,走吧,反正多晚我都陪着你。”
卫不争无奈,召出了青枣。
青枣从渚盐镇之后,就没再出来过了,今天出来还挺新鲜,咴律律叫了一声,亲昵地蹭了蹭卫不争的脸,喉咙里发出非常含糊的声音。
卫不争笑着召出了一个一米见方的花棉垫和一个花缰绳“谢谢你不说我都忘了。”
这是奶奶和李青鸢合力给他坐的垫子,上次他在小桃花骑着青枣疯玩,过后屁股难受了半天,跟奶奶要的。
沈危把缰绳套在青枣的颈中,跃身上马,拍拍面前的花棉垫“ 快点,来。”
卫不争无奈地笑了一下,拉着他的手借力,一跃坐了上去,青枣在一群赶往桃花坳渡口的人们惊愕的目光里,风一般地远去。
不到十分钟,两个人就来到了寿星峰基地,沈危制造出了临时空间把两个人包裹了起来,所以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情况下骑马狂奔,两个人看起来还是神清气爽。
在此起彼伏的问好声里,卫不争来到了沈危家。
掀开芦苇做的棉帘子,两个人就看到沈从澜盘腿坐在沙发上,脸前悬空漂浮着一支乌黑的狙击步,看到两个人进来,狙击步“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卫不争叫了声“沈叔叔、田阿姨”,过去捡起枪,拿在手里“真漂亮,如果不是知道沈危那支枪就在我的空间里,我会以为这支就是。”
他话音刚落,狙击步消失。
田文君拿开双人沙发上的棉线毯,请卫不争坐。
沈从澜一脸郁闷“怎么就突不破三分钟呢”
沈危往他身边一坐,说“您就知足吧,我刚回来时,您只能坚持三秒钟。”
“现在不是不争帮我开发了丹田嘛。”沈从澜瞪眼,“齐海岳那小子原先屁都放不出一个,现在都能凝聚出这么大个儿的冰锥子了。”他用手比划了个比洗澡盆还大的圆。
沈危把一瓶水拍在他手里“您能别这么夸张吗他昨天凝的才比大拇指粗一点,今儿就能凝聚出个大簸箩了”
沈从澜一口气灌下大半瓶水“反正其他人都进步巨大,就我停滞不前。”
卫不争拿出一杯羊奶,递给田文君“阿姨。”
奶类制品现在太过奢侈,田文君推辞不受“我有水喝就很好了,这个留着给你爷爷奶奶和那个叫青鸢的孩子吧。”
卫不争说“星星走了,以后每天有四斤左右呢,我爷爷奶奶和青鸢喝不完。”
爷爷根本就不喝任何奶制品,加了青玉溪水和羊脂泉乳的也不喝。
田文君只好接了过去“谢谢”
她喝了一口奶,说道“今天晚了,警卫连的事,等你下次来再进行吧”
卫不争说“好,今天给李东源输入了太多清灵,又刚送走他们,我也不太想做其他。”
十天前在因为送水,卫不争发现了齐海岳和劳峥等六个有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