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怔然。死了自己的新婚夫婿竟已被这些人杀了
登时两股清泉自女子眼眶中溢出,她不敢说不是,今日与相公回门,相公却成了爹爹的替死鬼惨死在汪府。若她说不是,这些人八成还会再回去杀了她爹。
“嗯”女子畏怯的点点头,既然这些人将她误当成爹爹的小妾,那她且先这么认着,眼下保住爹爹的命,和自己的命,才是要务。
她这一认,那些人显然格外开怀,立马有人倒了大碗的酒,大声说道“本以为那么好的房里住的即便不是汪萼,也定是他的至亲,杀了也一样算报仇了没想到咱们运气这般好,竟一回就杀准了干”
“干”床边几人也纷纷上前端起酒碗痛快饮下。
又满一碗后,一人单手端着酒碗又回到床前,先是直勾勾盯着女子白嫩豆腐似的脸,淫笑着慢慢绕床半圈儿来到床尾,视线也由上徐徐往下滑去。
跃过傲人挺拔的双峰,漫过不盈一握的柳腰,来到裙摆大敞之处。
因着那敞亮惑人的尴尬姿势,自他的角度由白白的脚腕儿往上看去,那松宽透薄的裙摆臃堆在膝窝之处。再往上,腹股沟处塌陷的部位如片密境般,诱他窥探。
翌日。
及笄之年的姑娘过了子时才迟迟归家, 这要是被邻里瞧见了, 苏明堂也没脸在这朗溪县呆了,更莫说当什么一方父母官儿。
苏妁趴在床上捂着锦被,将一双小手平摊着放在眼前, 想着昨夜进门就挨打的那幕, 委屈的下巴一抽一抽的, 吧嗒吧嗒直掉眼泪。
爹爹管教是为了她的名声,可她豁出名声却是为了救整个苏家。明明做的是宏壮之事,偏偏这理儿又谁都说不得,只能憋在心底任爹爹训之罚之。
她不怪爹爹,可也控不住内心的委屈。
想了想往后的日子, 苏妁不免惆怅起来, 还剩下最后三本。当初筹划时之所以将这几本放在后面,也正是因着三府门槛高些, 自知不易得手, 故此才由简及难。
如今稍简单些的都偷完了, 也不知最后的三本到手会否顺利。若是再来一回赵侍郎府的难缠状况,下次可就不是打戒尺这么简单了吧
“嗯”吞咽口水的空当,苏妁又不能自控的抽噎了一下。先是委屈的瘪瘪嘴, 随后想起上辈子苏家被屠府的那幕, 她眼中暮地又聚了光华,满噙水色的一双桃花眸子, 笃定如初。
只是这回至少要先将手养上两日, 不然伤着出去干不了重活儿, 谁又会雇呢。
***
赵侍郎的这处宅子自打被谢首辅征来后,为免民间添油加醋的无谓议论,他也未将此处招摇的挂上谢府匾额,而是挂了个掩人耳目又雅致至极的匾额褚玉苑。
褚玉苑内岑彦正往首辅大人所在的偏厅疾步走去。方才刚接到探子回报,汪府今早有辆旧马车驶了进去,两刻钟后便又驶了出来,一路向南。只是与进时不同,车窗子已用黑绸封好,密不透光。
岑彦心中有数,这定是汪萼已将那六个铁勒人处置了,自家府中的马车怕沾染晦气,故而从外面雇了辆旧马车来运送尸体外出掩埋。
进偏厅时,岑彦见大人正坐于黄梨翘头案后,批着今早宫里刚送过来的奏折。他行礼后恭敬等候,不敢扰了大人。直到谢正卿将手中正批着的那份奏折放下,才抬头命道“说。”
岑彦将刚收到的汪府消息禀完,谢正卿只命他继续让人跟好,待藏埋地点确认后便立马将消息通过黑市扩散出去。
就在岑彦领命欲退下时,谢正卿又问起书房盘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