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听了会欢喜。”桐君庐盯着她的神情。
“这事……不急不急……爹爹,你吃饱了没?我去给你……”
“小拂,”桐君庐打断她,“这事我以为你早想清楚了,爹不会迫你,若你不愿,我就去回了他。”
“爹,我想再等一等。”她放下手里的碗筷,“您刚从生药库出来,我们这许多年没在一起,小拂想再多陪陪爹爹。”
桐君庐端着茶盏的手慢了慢,“我一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你若嫁了人,你娘该会高兴的……”
桐拂眼眶一酸,没再吭声。
桐君庐亦跟着沉默了许久,“好,这事随你的意思。你若觉得合适了,再说。只是,爹不希望是因为我,也不要因为旁人。你嫁他,需得你心里愿意,不要有任何为难和顾虑。”
她垂着脑袋使劲点头,“我晓得的,爹爹。”
“你是不是一直在想着小柔的事?”桐君庐忽然问道。
她一怔,抬头望着他,“我……我担心……”
他眼中瞬息间尽是倦意,“小柔的事,你不要再去打听,也莫要四处追问。她如今这般,既是她的心意,就随了她去,爹也不想强迫她做什么。
至于以后的事,爹一把老骨头,除了你们姐妹俩,也没什么好顾虑担心的。你答应爹,凡事多思量,莫要鲁莽。”
见爹爹神色肃然,桐拂坐直了身子,“听爹爹的。”
“好,那方才你带回来的匣子,不如交给爹爹保管。”他淡淡道。
桐拂一愣,她方才匆忙藏起来的匣子里,是廖卿的牵星板,爹爹又是如何知道的?
桐君庐站起身,“我还要修编药册,回屋了。你再煮些茶水,估摸着,还有客要来。”说罢转身离去。
她一头雾水,扭头瞧着外面夜色沉沉,谁这会子会来?
待将屋子收拾了,小炉上茶汤新烹,就听见院门被人叩响。
她将门打开,就看见金幼孜一脸喜色站在外头。
“你爹答应了?!”
“我爹是答应了。”她道。
他欢天喜地将她的手牵了,“我就知道……”
“爹爹答应我,只有我愿意的时候,他才会允诺这事。”
他有些迷惑,“是……是你不愿意?”
她将手抽出,“有些事,我一直以为我很明白。但如今,我觉得还没想清楚……”
“为何从前你想得清楚,如今反而不清楚了?他们,与你无关。你只是路过,只是刚好看见,没有你,那一切依然会是那样,不会有分毫变化。
但我不行,没有你,我……”他一时语结。
“所谓你我,究竟是什么,你可看得清楚?我是水生魄,你又是什么?这两样,当真能在一处?这些不弄明白了,我们如何能……”
“能。”他将她的手攥着,用足了气力,“这天底下,沧海桑田从前过往之间,也只有我俩能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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