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挡箭牌让三个男人没话说了。
只剩朱珠面色古怪。
他一个男人哪里来的女儿家的东西……
偏殿离女王的寝宫很近,要是有事他们转瞬即达,所以也未多加阻拦就让朱珠跟着去了。
穿过几座假山和回廊,太师把人带到一间房外,低头道:“女王就在里面等着长老。”
朱珠点头,推门而入。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沉木香,清润温和,屋子里很简单整洁,案台上摆着几只笔、一台方砚,和铺开的宣纸,还有叠放在旁边的奏折。
而屏风上则挂了一件玄黑色的外袍,很大很宽,不像是女子的衣服,袖口处用银色的丝线勾勒出仙鹤与祥云。
“你来了?先进来吧。”
不知昊阳的意图,朱珠依言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内室的窗户被支了起来,透过窗框可以瞧见大半个宫殿的飞檐黄瓦,白色的幔纱被清风吹拂,扬起的弧度如同鹤羽划过天际。
轻纱幔帐里,白玉珍珠帘下,一个清瘦的男子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动作慵懒,双眼明亮有神,满头乌发微微舞动。
“女、女王陛下……”
“女王?”他长眉一挑,丝毫不觉得女气,舒朗的声音从他喉间发出。
就算是再耳背的人也听的出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昊阳……国王陛下。”
他这才满意的说道:“取经人,你过来。”
“我站在这里就好。”
“嗯?”
昊阳黑眸幽深,看不出喜怒。
朱珠却感觉到他的不悦。
现在的昊阳还没修炼出原来玉帝不动声色施予压力的本事。
不过余威犹在。
她不情不愿的挪了过来。
白皙有力的手直接拉住她的手腕,朱珠微惊,往回拽了拽,昊阳更加的用力的握紧了,还向前拉了一下。
“扶我去案台上。”
“……”,果然是把她当小厮使唤。
朱珠敢怒不敢言,一步走的比一步快,昊阳起身后高出她整整一个头,长腿走一步抵她两步,纵使她走的快也促狭不了他。
两三下来到案台边,朱珠丢开手,“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把宣纸打开,给我研墨。”
又来?朱珠寻思着她都要跳槽了,不必这么低声下气。
于是挺胸说道:“陛下,我乃出家人不是宫内侍女,铺纸研墨的事请还是请别人来做吧!”
烛光闪烁中,昊阳的瞳孔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
“别人?任何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都活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站在朱珠面前,幽潭里静悄悄的,又仿佛有什么隐藏在水下,状似不经意,实则紧紧的盯住了眼前之人,“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是男子吗?”
朱珠立回道:“为什么?”
鱼儿上钩,昊阳翘起唇角,说道:“你坐下,我边说你边写,这几张纸写完我也就说完了。”
如果是这样,也不是不能研墨,反正都是她自己写。
又妥协了的天蓬坐在椅子上,撸起袖子,研好墨汁后,毛笔沾了沾,抬起眼睛看着他。
这双乌黑的眼睛里满满期待,昊阳心中难免暗笑,面上也不显,只是开始织网,目光与天蓬在空中交汇,他启唇说道:“西凉国并非自古以来就全是女子,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