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当晚躺在自己的床上,在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死亡的时候,却反而第一次踏踏实实地睡着了。因为未知而恐惧,因为明白而坦然。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清醒了,那时候哈罗德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了想,闭上眼开始努力想驱动自己体内的暗金色物质。
但是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东西确实能转化成银白色能量,但是起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不可控制的。
或者他可以用那个傀儡试试
这么想着,他就睡不住了。他轻手轻脚爬了起来,简单洗漱番就穿上了白塔里统一发放的黑袍,然后就去了工作间。
早上塔里的人不多,他很快就到了哈罗德的工作间。虽然这事儿不问下哈罗德就用他的傀儡似乎有点说不太过去,但是有些事真没法说,只能先用了再说了。
这么想着,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进入了人形傀儡身体里。醒来后,“他”试着动了动手,然后才动作缓慢地下了床,直到“他”彻底站在了床边,才真正感受到了这具傀儡的高大。
随后他站在窗边,有些兴奋地试了试风刃术。考虑到他之前遇到过的那股吸力,这回他就非常警惕了,一旦感受到那股力量他就赶紧将能量往回拉,就跟拔河似的,慢慢让能量延伸了出去。
虽然艰难无比,可他最终还是成功了。杨远兴奋地扒着窗口看着那截被截断的树枝,感觉自己好像有了超能力,特别新鲜。
如果他能把这具傀儡的能量脉络修复好,那它体内的能量应该能上移得更轻松顺利,也许也算是一种修炼方式了
不过前提是他能活下来。
这么想着,他转头将自己的身体提了起来放到了自己工作间的实验床上。然后他转身看了看被固定在实验台上的剩下的三个狂暴兽,挑中了一个长着又尖又长类似剑齿虎的牙齿的老鼠嗯,它竟然还没有尾巴。
拿着解剖刀,杨远正打算下手切下第一刀,手上的动作就又停了下来
咳,刚睡醒脑子还没回过神来。
他哭笑不得地躺回床上,两具身体互相作用,花了许久将才傀儡眼睛周围的脉络整理得跟他的身体差不多,才又重新走回试验台操作起来。
他这次依旧选择了晶核碎片处,切了个浅浅的十字刀口,手指轻轻将刀口拉开,他眼中就看到了碎片以及碎片周围如液体般流动着的暗金色能量。
就是它了
很显然它并不会真的流出来,杨远试了试用控制体内能量的方式驱动它,显然也是无用功。
他还想了很多办法,比如给那个地方放血、轻轻刮掉一层那部分的血肉,甚至还残忍地拿魔焰烫了烫那地方。做完这些他就有些崩溃地取出晶核让那小老鼠解脱了。
他有些脱力地坐到凳子上,沉默许久才开始总结刚刚的试验。
其实三种方式都有用,但是效果微乎其微。那些暗金色能量好像已经进入了血肉细胞里,与血肉同在。而最有实操价值的放血,也必须在受创部位放,否则大概要把他体内的血都放完,他才可能摆脱掉很小一部分显然也并不可取。
他低头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傀儡水晶里的那滴血。
虽然完全是两回事,但是也许可以试试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又重新回到实验台前,发现已经死亡的狂暴老鼠体内已经看不到任何能量迹象,只能无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