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勇狠狠地一咬牙,眼里闪出冷峻狠毒的光
“杀血洗全城”
泼天的大变潸然降临
霎时间整个县城更加混乱,鲍勇与手下头目领着教众举起明晃晃的刀剑,逢人就杀,见物就抢、整个县城一片人影幢幢、鬼哭狼嚎四面锣鼓声、号角声、夹杂着妇女孩子惊恐的尖叫,整个永宁陷入了一片腥风血雨。
“杀,杀光他们能带走的都拿上”
鲍勇疯狂地嘶吼着,一马当先,手起刀剁,砍的刀刃都起了卷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连杀十数人,眼角余光瞥见身边似有人影跑过,蓦地一刀劈出,嗤的一声响,将左边跑过的一名汉子连肩带头一齐斩落。听得旁边一个抱小孩的女子尖声惊叫,长刀一出,顿时将她从脖子到胯下划开一个大口,内脏肠子流了一地,跟着又一刀挑起那小孩,狠狠地在地摔成肉泥。
“杀”
他四下一顾,见左近一个跨院,院内似有人影护着几口大箱,正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己,箱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璨然生辉
鲍勇两眼一亮,舞着刀便扑了进去。一个老妇举起门栓正要往他头顶砸下,鲍勇长刀反迎,将她拦腰斩成两截。登时鲜血四溅。
“坛主”一个头目身上挂着几串珍珠,跑过来一刀拄地,单膝跪倒,“城里的富户们都带着细软往县衙去了,咱们砸了几处,全是空房子。”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逃得过初一捱不过十五”鲍勇盯了眼县衙的方向,狰狞得脸都扭曲了,“跟我杀攻破县衙,所有财帛女子,尔等共享”
“杀”
而另一方面,县衙。
避难的人群不断地向着县衙涌来,柳昂带着三班捕快、衙役拼命维持秩序,这才稍稍控制住了局势。
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如今城里四面八方火光冲天,几乎把暗夜映得如同白昼,而且完全可以听得出喊杀声正在不断地向着县衙的方向逼近
可是梁铮呢团练呢反贼们声势浩大,没有军队的支援,这个县衙根本守不住。
武大烈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不时地眺一眼坊口,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在他转到第八个圈子的时候,坊口影影绰绰地出现了整齐划一的队伍,清一色的三角帽,鲜亮的橙色军装,火枪挑战明晃晃的刺刀,当先一人气宇轩昂,脚下长靴碰得佩剑叮当作响,却不是梁铮又是何人
武大烈精神一振,忙把梁铮迎了进来“阿弥陀佛,世侄可算是到了。”
“世叔尽管放心,这里就交给我了。”梁铮安慰式地拍了拍他的手。
“如此甚好,甚好一切可就仰仗贤侄了。”武大烈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径自走回了县衙。
然而梁铮看着人头攒动的广场,却是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这里四面空旷,无险可依,反贼们一旦冲过前面的大街,就是虎入羊群的局面,到时候别说抗贼,自己这区区五百人也会瞬间被乱民冲垮。
必须退入县衙,然后依高墙大院坚守
“乡亲们”他冲着人群喊道,“大家都挪个位置,这地方不安全,都退到县衙里去。”
“可是,大人。”一位老者犹豫着开口,“县衙里都是富绅,他们不肯咱们进去避难呐,说是金银细软太多,这万一丢了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已被梁铮不容分说地挥手打断“苏营正”
“卑职在”苏清和大声应喏。
“你即刻着人进去,安排那些富户士绅挪个地儿。”梁铮道,“告诉他们,当此非常之际,钱财乃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