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确议,则撤兵东归。”
自己在接到方一藻的报告后,立刻建议让方一藻及总监太监高起潜便宜从事,办好议和。可没想到这件事不久就传到了朝堂之上,顿时引发了轩然大波。在少詹事黄道周的带动下,一夜之间弹劾自己的奏章仿佛大山一般压向皇帝的案头。
“唉”朱由检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杨爱卿这是在怪朕么”
“陛下”杨嗣昌忙跪下道,“臣臣受陛下知遇之恩,怎敢心生怨怼臣也知陛下的难处,如今朝堂上乌烟瘴气,官员贪腐成风,党争不断,又偏偏都以直臣、忠臣自居,丝毫不懂变通之道,陛下虽是有心,但也架不住群臣众口铄金,积销毁骨啊。”
朱由检听完也是一阵默然。
杨嗣昌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也是如今朝廷中少有的几个无偏无党,真正想干实事的人。
可就是因为他无偏无党,是孤臣,因此他的政见几乎得不到任何一个大臣的支持,自己虽然是皇帝,但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为,贸然启用一个生员参知国家大事。
“这些黄口小儿,真真其心可诛”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然而除了腹诽几句,还能怎么办呢
“那么依卿之见,这个梁铮,该怎么办呢”他问道。
“依臣之见。”杨嗣昌沉吟了一番,“不如给他单独建卫。”
“单独建卫”
“不错,建卫,委他一个指挥使之职,不过三品而已,把日前清兵袭扰大同,河北、山西、山东一带的溃兵集合起来,令他督办军务,若有建树,再行升迁,这样既堵了满朝诸臣工之口,又可练出一支新军铁骑,将来陛下帅此军荡平贼寇,外拒满清,天下指日可定。”
“督练新军”
“不错。据永宁知县来报,梁铮此人在永宁督办团练,闻所未闻,但却能成就以一当百的精锐之师,可见其所办团练的好处。”
“可是督练新军,这钱从哪来”朱由检愁眉苦脸,“如今国库,已经没什么银子了,难道为了新军,再征一回剿饷只怕真要如此,朝臣上又要暴起发难了。”
“陛下可授其一军建制、番号、军职。假以事权,俾专责任。”杨嗣昌拿捏着说道,“令其自筹粮饷,自造兵器,待得成军,再归入朝廷正规军制,这样大家也就没话说了。”
“也罢。”朱由检沉思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就照你的意思办吧,授其在天津东南70里的新农大营,操演新军,至于番号就定忠武卫好了。”
“是。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