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另一个钢爪铁臂的熊人半蹲着身子双臂紧紧的钳制着艾里克的长剑,黝黑的铁甲除口鼻外覆盖全身每个角落,裹的跟个罐头似的。铁爪与长剑就这么僵持着,随后赶来的兽族士兵乘机将受伤的熊人抬回后方。
“你大哥?你大哥尚不是我的敌手,你觉得你行吗!”说完,艾里克默念咒语,手中长剑顿时金光更盛,四尺长剑宛如有千斤分量,熊人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巨力连忙将掌中长剑松开,接连后退。
“圣骑士,我承认你很强,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的确无法战胜你,但你们人类这边好像就只有你一个强者,孤立无援的你能打败我们‘蛮荒四杰’吗?”
话间,另外三个形态迥异的兽人从后方缓步走了上来。一位背负双剑,剑在鞘,裸露的上身展示出其爆炸性的肌肉,步伐轻盈飘忽,邪魅的白色长发束起高高的马尾,显得英姿蓬发;另一位兽人有着一身蓝色的皮肤,明显是个巨魔,浑身精健的肌肉承托着其高大的体型,数十把闪着寒芒的标枪背在身后,犹如一只开屏的孔雀,最右边的位置赫然空了三把,先前射来的标枪明显就是他投的;最后一位兽人将身体包裹于黑袍之中,被宽大的兜帽遮着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黑袍下隐隐透出的黑气可以看出,这是一位黑暗系的施法者。
看着立于自己前方的四人,艾里克的心霎时沉了下来,“近战,远攻,游击,法术,一应俱全,看来此战是凶多吉少了,当初没听仟辰的劝解,现在悔时晚矣。”回忆起监狱中仟辰对自己说的话,艾里克心中懊悔莫及。
“师父,这不是墨守成规的时候,这场战争如果失败,埃勒城的所有人都会死,无人幸免。为了满城百姓,求师父暂时放下您的骑士准则,将药剂涂在您的剑上吧,这是能击退兽族大军唯一的方法了。”
伸手摸了摸怀中的药瓶,艾里克没有按照仟辰的话将药剂涂在剑上,如今兽人将军已被救走,大势已去矣。
“看奥顿受的伤也不是很重嘛,我们是不是出来的太早了,就该等一会儿再出来,让奥顿吃点苦头,看他平时还敢不敢耀武扬威的,哼。”巨魔幸灾乐祸的讥笑着,一点儿战斗的觉悟感都没有。
“看在他是老大的哥哥份上,少说两句吧。”背负双剑的兽人劝解着,瞟了眼屹立前方沉默不言的铁爪熊人,道:“四弟,敌人是光明属性的,这场战斗就要依仗你的血魔法了。三弟好好同四弟配合,我同大哥牵制敌人。”
“嘿嘿嘿,我的法杖好久没有吸食过如此纯净的血液,它很兴奋,它要他,要他!啊哈哈哈哈!”身披斗篷的兽族萨满阴险地笑着,声音由低而高,逐渐尖锐得令人耳朵刺痛。“带我的祭品过来!”
“国国师大人,您的祭品还在部队后方,请稍等,我们马上就去。”身后的兽族士兵们显然对萨满充满了畏惧,急于想离开这里。
可是士兵们离开的太晚了。
“就用你们的血来做祭品吧!”萨满周身的黑气猛然大盛,遮身的斗篷被吹得噼啪作响,黑气犹如实质般将士兵们牢牢掖住,包裹,在绝望的惨叫声中,士兵们的身体在黑气中炸为漫天血雾。
飞散的鲜血
少女如宝石般的双瞳凝视着仟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周围的世界如镜子般破碎,只剩下那双凝视着仟辰的美丽眼眸。
景象流转,一切回归现实。仟辰瘫坐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死的感觉最后的那一霎,生前的一幅幅画面从自己眼前闪过。”看着远去的马车,仟辰努力克制着呕吐的冲动,“没想到经历过这么多次了,这感觉还是如此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