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夜“……师傅带不了你这种仙女, 下车吧。”
阮之南笑的不行,昨天下了一夜的雪, 路上结冰也挺严重, 傅从夜开的慢吞吞的。帝都最寂静空旷的就是这几天了,感觉晚上还要下雪, 天都是灰暗的。这几年鞭炮纸都见的少了,有几家在楼下挂着塑料彩灯鞭炮, 廉价破喇叭在闪耀的彩灯下噼里啪啦的喊着。
傅从夜问她“冷不冷, 你都是从东北回来的,竟然还不戴围巾帽子。”
阮之南吸了一下鼻子“我以为一会儿就上车了呢。”
傅从夜“……对不起。要不我停车, 我们打车去吧。”
阮之南抱紧他“没事儿啊。你都给我挡风了,天天开车, 我都好多年没坐过小摩托后座了。”
傅从夜声音里确实有点愧疚“你把我围巾摘下来自己戴上吧, 我怕你冻病了。”
阮之南摇头,下巴在他后背上晃了晃“你好好骑车。”
傅从夜过了一会儿问道“这次去东北玩什么了?”
阮之南“冷成这样能玩什么。不过我奶奶不是有一半亲戚搬到哈尔滨住, 另一半还在海参崴么。今年他们也过来了,我俄语都忘的差不多了,就跟好几个远房的同辈一直说英语, 大家英语也都不咋地,也就是一起打lol喊几句。我那几个俄国大表哥也确实猛, 我们还在冰河上搞烤鱼喝酒呢。哦对, 我奶奶还做了血肠酸菜, 我爸爱吃, 拿回来好多,回头给你送点啊。”
傅从夜“你是给我送点,还是说想让我做给你吃啊。”
阮之南“嘿嘿嘿,都有。你那边怎么样?“
傅从夜半天应了一声“还行。”
阮之南手稍微收紧了一些“闹什么不愉快了么?”
傅从夜“那倒没有。老爷子身体开始不大好了,脾气爆的很,说让我爸去过年的是他,当着面又不说好话的也是他。本来我爸中途就气得想走了,老头子又忽然发病起来,幸好家里有些医护人员一直陪着,没出什么问题。”
阮之南的脸贴着他外套,傅从夜继续道“我爸五十多岁还一副戾气重不服软的性格,但看到老爷子当时在饭桌上又抖又吐的,他就有点动摇了。后来也没走,老爷子稳定下来,他又跟我几个姑姑进屋里去聊天了,一直聊到早上,直到堀哥他们过来拜年。”
阮之南“聊什么?”
傅从夜“还不是因为我自主招生的事儿。对我选的专业不满意。“
阮之南轻声道“你不是决定要接手方笙的公司了么?”
傅从夜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帮姓傅的,仿佛觉得我姓傅就是他们名下财产似的。我以后要干什么,大学要什么学什么专业,他们都恨不得跟我规划。”
阮之南“毕竟你们这辈,姓傅的就你一个。”
傅从夜“我爸在饭桌上嘴毒,老爷子自己亲爹当年还是个中下贫农,这会儿有个皇城根下的破院子,就真觉得自家有皇位了。他说我也配不上傅家,老爷子这么重视血脉,重视大孙子,不如在脑门上移植个人造子宫,自产自销当个九十岁高龄产妇给自己生个纯血傅家大孙子,喝奶都脏了嘴,干脆从小用三代单传老王八的血喂。保准满月就会起立唱国歌,百日就要去考国防生。”
阮之南笑的不行“你爸这张嘴,怪不得老爷子气得犯病了。”
傅从夜“我几个姑姑还是喜欢我爸的。老爷子重男轻女,我爸从小就跟他斗争,第一次我爸还手,就是因为老爷子踹我小姑。我爸十几岁就是一张歹毒的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