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夜“别告诉他,老邱过问他这件事。或许俩人都已经认清现实平静下来了,再提对谁也没好处。”
阮之南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或许我们真的是幸运的。很多人慢慢就淡了,很多人会遇到挫折或分歧,虽然也没什么不好的,但世界变得这么快,能像我们慢吞吞的一直不变的人,或许不多。”
傅从夜伸手捋了一下她的刘海“或许我们不是一直不变,而是咱俩一直在并驾齐驱的往前跑,一起做决定,一起想办法,所以——咱俩的相对坐标一直没变,但绝对坐标还是往前在走。”
阮之南笑起来“行行行,不愧是傅学霸,还是你牛逼。”她伸手挂在傅从夜脖子上,小声说“我就这么挂着你,咱俩的绝对坐标就肯定重叠了。嗯嗯,就像是卫星一样。”
傅从夜“……卫星那也不算重叠……”
阮之南“只是个比喻啦!”
傅从夜“你是我的卫星,那我还要有个恒星,这不恰当……”
阮之南“真的只是个比喻!”
傅从夜“……而且很多卫星都是行星凝结时期遗落在外的部分构成的,有点像父女关系……”
阮之南“……我是你这狗东西身上的虱子总行了吧!”
傅从夜“其实也不太……”
阮之南“你看到这张嘴了么,你再逼逼我就——”
傅从夜“亲我?”
阮之南“我就表演吞狗头给你看!”
徐竟甜在北京开分公司这事儿,极大地密集了五人小组周末聚餐的频率,而付锴的朋友圈就能看得出来——这个以前在宠物医院里加班到半夜的家伙,竟然最近也经常出去吃喝玩乐,有人相伴了。
但十一期间,有个发现女童尸体的案子,因为死亡时间太久外加线索少得可怜,又有媒体大肆渲染,搞得上头很重视,她不得不紧急加了将近半个月的班,又是跑现场做走访,又是写报告协助分局队长破案,累的够呛,付锴他们约她出来吃饭,她都不得不爽约,甚至她有两三天住在单位,都没能见到傅从夜。
好不容易这案子通过分析女童肚子里实用的李子的基因序列,通过大量对照,找到了这颗野李子树,进一步追查出了女童生前的住所,有了重大突破,阮之南终于能够放假了。
她晚上又忙没顾得上好好吃饭,走到停车场的时候,还没走到停车位,就有点头晕目眩。
阮之南从小到大都身强力壮,她以为自己只是低血糖或者快来大姨妈了——
但她刚摸到自己车的后备箱,就腿一软,晕了过去。
阮之南晕倒前的想法就是妈的,我新买的yeezy别给我弄脏了啊!
哦,如果她晕倒的不那么快,她大概还会想最好别撞到头,别吓到了傅从夜那个小脆弱。
阮之南醒来,果然在医院。
没有急救,没有呼吸机,看来不是绝症,不是穿越,只挂了个吊瓶。
估计是低血糖什么的。
傅从夜在帘子外头,好像是在给江枝北打电话汇报,阮之南偷偷拉开一点帘子,他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睛摘下来放在她床头,揉着眉心跟江枝北解释。
正好外头护士敲门,傅从夜没注意到她醒了,赶紧放下电话,对护士点头。
阮之南松开手放下帘子,决定躺床上装会儿死。
护士“验血结果出来了,刚刚拿给医生看了,主要就是低血压低血糖,病人是熬夜很久了是吧。”
傅从夜在外头应声。
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