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逃生所需的那些。
穆东楼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这些技能感兴趣,但对她的选择倒是十分支持,也给江妙提供了不少便利。
换了一口气,江妙便又再次没入水中,往远处游去。
虽然周氏已经走了,但为了避免她还有什么后手,还是换个地方上岸吧。
往上游游了许久,直到江妙有脱力的感觉,她才往岸边的芦苇丛游去,正要上岸时,眼角余光一闪,忽然看到了什么东西。江妙微微一愣,抬手扒开芦苇丛,便看到了一个挂在芦苇根上的黑衣人。
对方应该已经晕过去了,但手中却还紧紧抓着一把匕首。刚才江妙看到的,正是这匕首反射的阳光。
让江妙在意的是,这人左肩上插着一只箭羽,箭头已经完全没入肉里,只剩下尾端在外面。一丝丝红色的血迹从伤口往外扩散,又很快被流水带走。
江妙有些犹豫,按理说现在应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
她看上去自身难保,但其实一切都在计算之中,不过顺着周氏的安排表演罢了。倒是这个人,如果放在这里不管,估计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真带着他,估计走都走不出去。
所以犹豫片刻,江妙还是重新将芦苇丛合拢,把人严严实实遮住,然后自己另选了一个地方上岸,匆匆走了。只是那根插在左肩上的箭羽,总会从她脑海里闪过。
半个时辰之后,江妙划着一艘小船,又回到了这里。
她出了一身的汗,好几次险些弄翻了船,这才艰难地将人拖到了船上。
盯着船舱里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惨白的人看了一会儿,江妙上前扒了他的上衣。看到伤口的位置时,她不由微微一怔。
上辈子,穆东楼左肩上也有一处箭伤,与这黑衣人的伤处一模一样,半分都不偏。
虽然这或许只是个巧合,但只这一点,就足够勾起江妙心中柔软的情绪了。她深吸一口气,抓住箭支,一个用力便将之拔了出来。
躺在船舱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得弹了一下,而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只是现在的状况太糟,他只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像,像是个女子……
江妙另一只手已经抓着倒满金疮药的纱布直接糊了上去,将伤口牢牢堵住。药物接触伤口,带来的疼痛更甚。躺着的人一个激灵,倒是慢慢恢复了神智,意识到自己得救了。
他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聚焦在江妙身上,看清了她的模样。
与此同时,他张了张唇,想要道谢,然而嗓子里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他又想坐起来,但身体没有任何力气,根本无法支撑他做出这个动作,只能躺在地上,看着江妙将他的伤处包扎好。
直到江妙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
陡然出现的不妙直觉,让他不惜将自己好容易积蓄起来的一点力量动用,按住了江妙落在他裤腰带上的手。
江妙微微一愣,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你醒了?”
她没有松开手,而是盯着黑衣人的眼睛,“你的衣服全都湿了,继续穿着说不定会染上风寒。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太糟糕来,再来一样说不定会死。”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片刻,那只压着江妙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而那双锐利的眼睛也慢慢闭上,表明了主人的妥协。
唯有红得滴血的耳根继续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