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去年的这天我是一个人过的。”
“我以为接下来很久很久都要一个人过年呢。”
“嘻嘻……”
后面又说了什么, 恐怕她自己也含糊不清了。
女孩嘟囔的声音越来越小, 却持续了很久很久, 抵在胸口嗡嗡地发出轻颤的共鸣,像是有只无形的小爪子,在男人的心上挠来挠去。
波澜暗涌下,他始终静静地抱着她听着。
清早, 周可可从酣甜的梦境中醒来, 意犹未尽地翻了个身, 一抱枕头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她歪过头把自己的手从枕头下抽出, 眼神迷惘地对着那个东西看了看, 好厚的一封红包。
重得她的手腕抬起来都有点吃力。
这时,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贴过来,环住了她。
然后是易寻下意识印在脖子上的亲吻, 和睡意浓浓的声音“新年快乐。”
周可可也是迷糊了一阵,才慢慢笑出来, 梨涡深深地嵌在娇俏的唇瓣两边。
到了这个年纪, 居然还能收到压岁钱呢。
她松开手伸了个懒腰,一骨碌转了过去。
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
“谢谢老公。”潜意识里的称呼吐露出来, 她还困着。
浸泡在困倦里的声音带着天然的嗲气, 娇滴滴的。
静谧的早晨, 周可可的眼睛渐渐又合上, 窝在他的怀中, 她再度昏昏欲睡。
近在咫尺的另一双朦胧的睡眼却变得锋利起来。
新年的第一天早晨,周可可不在预期地起晚了。
被人从浅眠中咬醒,没睁眼就甜甜地迎上去回应的时刻,她是绝对没有想到易寻会在父母的家里胡来的。
“年轻人都贪睡嘛。”裴真很能理解地打圆场。
似乎是全然忘了,周可可在家中住的这几天,往往都是那个最先起床的人。
周可可低下了头不太敢接茬,只觉得特意穿的高领毛衣也遮不住做了坏事的痕迹,总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餐桌下易寻伸来了安抚的手,也被她微愠着推开,理都不想理。
还好易父更关心别的方面的问题。
“过完年公司又要开始忙了吧?”
易寻闻言点头,然后跟父亲聊起了生意上的事,周可可虽然对这方面不是很懂,还是听了一耳朵。
“你是不是很快又要出差了?”吃过午饭后的独处时间里,她便主动跑过去问他。
“可能会。”易寻回答完,从电子邮件里分出神,转过来朝着她看了看,“怎么,不希望我去?”
“不是。”周可可乖巧地摇头。
他的语气听着却促狭了起来“希望我去?”
她转溜着黑黝黝的眼珠子,转了有那么一会儿,忽然心虚地别过脸“不是不是。”
感觉到了危险,周可可赶紧跑出房间。
她是不会承认的。
虽然心中难免对他有所不舍,但是竟然还有种暗暗庆幸的感觉。
实在是易寻的体力太旺盛,让弱小的周可可深感hold不住。
亏她以前总心疼易寻太瘦,希望可以帮助他把身体养得再壮实一点,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太年轻了。
新年过去,易寻倒是没有立刻出差。
他只是先回了公司,处理那些积压已久的公事,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