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有栖息的鸽子被惊动,扑腾着翅膀飞远。
巴士已停运,他扶她站在亮着灯的广告牌下,给司机打了电话,那边立刻出发了。
挂了电话时,周可可正歪着脑袋靠在他身上,一字一句地读着广告牌上的标语,嘴里叨叨咕咕,反反复复。
那声音渐渐模糊不清,不知道变成了哪个国家的语言,叽里咕噜的,易寻明知道她是醉了说胡话,还是侧过了耳“嗯?”
距离缩短,她咕嘟的声音变得清晰了一点,只是那内容让人一头雾水。
“戚风的基本法则……配比要准,打发要快,最完美的成品应该是表面没有一丝裂纹……”看来,周可可不是只有一点点醉。
易寻静静听着,唇角不觉牵起了向上的弧度。
“比起戚风,我还是更喜欢拿手指饼干做甜品的蛋糕底,因为口感更丰富一些……”女孩还在继续旁若无人地神神叨叨,“我喜欢手指饼干,喜欢……”
“我喜欢可可。”是易寻靠近了她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让她一下子静了下来。
街角幽幽吹来微凉的风,拂过额前的碎发,周可可清醒了几分。
她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一只手背抬起,抚了抚自己乱糟糟的额头,视线顷刻变得清晰起来。
“je t'ai。”这个时候,男人喑哑的声音与他温暖的气息一同灌入了耳中。
她听得真切,眨了两下眼,愣愣地转过头。
呼吸在面前的冷空气中化成白雾,弥漫了彼此的脸庞。
很久很久。
“嗯,我也是。”周可可把双手搭在易寻的肩上,踮起脚。
缠绵悱恻的拥吻覆盖了隆冬最漫长的巴黎夜晚。
随着夜色绵延,久久消融不去。
周可可的脚又踮高了些,被易寻倾身微微下压,腰费力地弯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放松了脚弓。
然而不一会儿又忍不住高高踮了起来。
接人回酒店的车赶来的速度很快,在他们身边停了一会儿,又开走了。
拉开长长一段距离才停下,耐心地在那里安静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