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红绫,他虽然在崔婆子嘴里没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他知道一定是红绫做了什么事情去为难了唐家。这深宅大院的女人们总是有着各种的手段去对付那些她们看不惯或是认为威胁到她们的人,他虽没见识过,但耳闻的却是不少。他不知道红绫到底做了什么,但他一定要搞清楚,而且不管她做了什么,她是不能再留在这府里了,他不能让自家的后院有这样一个不安定的人存在。
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然后深呼吸了几口带着花香的空气,感觉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他就往红绫在的那个院子走去。他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一直到了那院子门前,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样的笑容就说明有人到倒霉了。
红绫现在院子是施府角落了的一座小院子,在白天显得尤为的破旧。施林木也不耐烦敲门,他一脚就踢开了关着的院门,然后往唯一的那间小屋快步走去。
然后又是一脚踹开了小屋的门,就看到红绫正急急忙忙的将什么东西给藏了起来。
“少,少爷。”红绫没想到会是施林木,她刚听到外门传来的很大的动静,她赶紧将只来得及看了几个字的信看完,但却没时间去销毁了。她将信捏在手心里,在手藏在背后,偷偷的又捏紧了些。”不知少爷来找红绫是”红绫这时候已经镇定了下来,她相信只要她表现的镇静自若,那手里的信就不会被发现。
不过她这次却是料想错了。如果施林木没看到崔婆子去范府,没听到崔婆子的话,他也许就不会管红绫为何慌张的藏起手里的东西。但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这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的就了了的。
“你手里藏的什么给我吧。”施林木朝红绫伸出一只手,就这样微笑的看着她,那眼睛就这样定定的盯着红绫,就这样盯着。
红绫看着眼前黝黑的眼睛,好像要被吸进去一般,不知不觉就将捏着信的那只手从背后拿了出来,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施林木已经一把抓住了她伸出的那只手,然后一把将那信给夺了过来,接着转身就走出了屋子。
除了那唯一的一句,施林木在这段过程里没再说其他的话,即使红绫在身后追着他讨饶,他也没回头,未发一语。
看着大步离开的施林木,红绫瘫软在地,欲哭无泪。即使是她刚那么的抓着施林木的衣摆苦苦的哀求也没能让他心软,她不知道她自己面临的会是怎样的命运。在看了信之后,也许被驱逐出府已经是她现在认为的最好的结局了。
当晚通达街上最有名的人牙子张婆子被叫进了施宅。
当她被领进大厅的时候,只见施家的三个主子坐在上首,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瘫坐在大厅的中间,不住的哭泣。
“老身向施老爷,施夫人,施少爷问安。”张婆子一进屋就不着痕迹的将屋里的情况看了个七七八八。做他们这一行的,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只有琢磨透了这些权贵富商们得心思才不会得罪他们。不过看着这厅里明显的压抑气氛,她也不好,贸然开口,在问了安之后就站在下首等着主人家开口。
施荣新看看做在他右手边的妻子,再看看坐在他坐下首的儿子,一脸的为难。刚在书房里这母子俩就为了怎么处置红绫闹得很是厉害。
妻子说是这红绫以前就是从京城获罪的大官家出来的,不管是外貌还是才情那都是一等一的,要不是个奴婢,这外人不知道的说不定还当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