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舸坐在时闻和王秀媛的正对面,一张扑克脸又冷又吓人,至少对时闻来说是这样的。
时闻紧张兮兮地揣着爪子,担心下一秒凌舸就要掀桌而走。
王秀媛也觉得气氛不太妙,但是他和凌舸又不是太熟,只能轻轻往时闻边上缩了缩,在他耳边悄悄问:“凌舸他怎么了?”
时闻只好也悄悄道:“没什么,可能有心事,男人每个月都有这几天。”
时闻的猫脑袋和王秀媛的脑袋凑在了一起,凌舸感觉自己一口气哽在喉咙口。
——这小猫崽子故意的吧?
时闻刚回答王秀媛的问题,汗毛察觉到凌舸的死亡视线瞬间全部都竖了起来。
不好,这个感受!很熟悉!是要杀猫的视线!
时闻自知理亏,耍了个小心机还洋洋得意。都是该的。
他只好硬着头皮,在凌舸的死亡视线中,走到凌舸旁边道:“走,陪我去上厕所。”
王秀媛:“……”感情好的男生也会一起相约上厕所的吗?
凌舸岿然不动,不说好也没说不好。
房间里的空气逐渐凝固,时闻脸上的假笑也开始抽搐。
他快坚持不下去了!
时闻又是心一横,想着死就死吧,至少想办法能争取给自己留个全尸就好了。
他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把手搭凌舸的肩膀上,想把人撸起来。
凌舸依旧岿然不动,还冷哼了一声。
而时小闻直接僵化在了原地,手脚全都不听使唤了。
好在凌舸也没再为难他,起身走到了门口。时闻的脚也活络了起来,屁颠颠跟在凌舸的身后。
在关门前还给王秀媛一个抽象的眼神,告诉她没问题请稍等。
——王秀媛一脸蒙蔽地在包间里回味那个眼神,思考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问题,还是很大的。
时闻默默地走到凌舸前面,表现出自己真的是想去厕所。
顺便在心里乞求厕所千万一定要爆满,这样的话自己被当场打扁猫头的可能才会减小。
然而,厕所里的情况并不如时闻所愿。
里面唯一一个人,也在时闻和凌舸进去之后走出了厕所大门。
姚记是高档酒店,二三楼的包间区平时不会有太多人。而且四个包间必设置一处厕所,所以基本上不可能会出现厕所人满为患的情况发生。
“你好像很想知道霍齐然的事情?”凌舸在时闻的身后,声音带起风流,凉飕飕得往时闻脖子里灌。
眼前的小猫崽缩着脖子,虚浮不定的小眼神飘飘忽忽往自己脸上瞅,凌舸的气稍微消下去了点。
“我发现你虽然修为很差,”凌舸的语气中带着咸湿的嘲意:“但是却很喜欢找死?”
时闻低下了脑袋,默不作声。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嗯?”凌舸依旧板着脸:“那要怎么样你才能听懂不要和霍齐然的任何事沾上关系?喵喵喵?懂了吗?”
时闻被突如其来的喵喵喵惊地猛然抬起了脑袋,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看着凌舸。
一个硬汉忽然喵喵喵的冲击,不亚于在时闻面前把整盒小鱼干扔到下水沟。
“不管霍齐然怎么样,但是秀媛是我的朋友啊。”时闻小小声地说道。
凌舸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你连自己都顾不好,去谈拯救别人都是空想放屁。”
时闻的圆脸唰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