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阙侧头看了眼,轻笑了声,接着将车窗关上了大半,让关风月能睡得更安稳一些。最后等到他们回到学校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好在电力已经抢修好了。
方新阙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将车开到楼下。关风月刚好醒了,于是下车帮着他一起将东西搬进宿舍,楼道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推开门,房间是黑的,扶城和余知味都不在,应该是吃东西或者打球去了。
关风月摁了下墙边按钮,白色的光有些亮眼,他走进宿舍将东西放下,随后拿热水壶接了些凉水。方新阙搬完东西后回到楼下,将车开到校外停好,等他一路小跑回来时,关风月的水也已经烧好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转头望着方新阙道:“累不累,要喝水吗?”
“我的杯子在桌上,麻烦你帮我倒一杯吧。”
方新阙早上订的健身器材已经到了,放在了床位下边。他拆开装有衣服的袋子,将同关风月一起新买的衣服折好收进箱子里,接着解开理查德整理好的包装袋,取出一套干净、颜色和关风月同款色系的床单被罩、枕头还有棉絮。
热水太烫,关风月往杯里兑了些凉茶,接着往方新阙的杯中添了些热水,随后往自己杯中加了一勺蜂蜜,“新阙你要加蜂蜜吗?”
“都行,随你。
方新阙将棉絮摊开,垫在木板上,最后再铺上床单和被罩。
于他而言,无论加或不加蜂蜜和糖,只要是关风月倒的水,即使苦也会觉得甜。
“那我也给你加一点蜂蜜在里边吧,这个蜂蜜还挺好的,而且甜一点的茶水喝起来会让人觉得有一种,嗯,会觉得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关风月想了几秒,同样往方新阙杯中兑了些凉茶,添上了满满的一勺蜂蜜。
方新阙手脚利索,顺着梯子爬上爬下,几分钟就将床铺了个齐整。
他们宿舍是四人铺,关风月和余知味睡对铺,扶城和方新阙睡对铺,两床之间头对头。
小物件靠墙放好,方新阙将枕头摆正方向,正好能看到关风月的方向。
关风月喝了几口水,往杯里又添了些热水,走几步将杯子放在桌上,接着拉开椅子坐下,顺势拿起了手边的吉他。
手指轻轻的撩过弦,关风月低头垂眸的坐姿很好看。
“新阙。”
关风月随意的轻轻哼了几声,转过头望着方新阙道:“我打算练会琴,你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我想想。”
方新阙沉思了几秒,侧头问:“阿月会唱因为爱情吗?”
“那个是双人唱的歌。”
关风月愣了下,摇摇头,小声道:“而且我,不怎么擅长唱情歌。”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与沈清平的婚姻。
关风月那时刚入学,病才稳定,接触的人少,不知人心险恶。
沈清平的追求太过于激烈浪漫,他一时没招架住,被甜言蜜语所蒙蔽,逐步落进了对方的谎言之中。以及最后关风月同意与沈清平结婚的原因,如同他爱上音乐的初心一样,是为了消遣寂寞与孤独。
直到婚后关风月才发现,他那时虽然不讨厌沈清平的触碰,但是也排斥与他相拥。
更别提亲吻与性爱。
就算强忍住不适,可每次也总是临近做到最后一步时,关风月总会突然感到一种生理性的厌恶,好几次甚至因反胃而吐了出来。
起初时,关归期就不怎么同意关风月和沈清平在一起,后来关风月遇事也不和他哥讲,怕对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