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胸口起伏怒火冲天,“这会要了游叔命的!陆地这个畜生!”
“陆地把他关在自己的私人医院,哎,真可怜啊。”封朗假惺惺感叹,趴在桌上问:“你一口一个游叔叫得响亮,做点什么呗?”
发热的脑子慢慢冷却下来,赵耀狐疑,“我怎么觉着你不像安好心的样子。”
“当然了!”封朗站起身欣赏房间里名贵的花草,“游弋顺利生下孩子,那彻底没我什么事儿,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就是陆地心上的朱砂痣,人没了都凭空给我添恶心。你把他救走打掉孩子平平安安的远走高飞,让陆地彻底断掉念想,那不是我们大家都好?”
赵耀一想到游弋有生命危险,头脑就一阵阵发热,加上他之前跟封朗就有点心照不宣、各取所需,还差点成功,仔细想了想游弋对陆地的态度那么厌恶,怀孕就跑路,不太可能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封朗,我劝你别耍花招。”赵耀对这个手段恶毒的人还是有些防备。
封朗一瞧有门儿,二话不说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起两个茶杯推到彼此面前,比划着讲:“我要陆地,你要游弋,各取所需而已,咱俩有没有深仇大恨,我至于吗?”
“好,我只要游叔平安。”赵耀终于下定决心。
“那就一言为定。”封朗以茶代酒独自喝光。
赵耀有点矛盾,他既看不上封朗这种不择手段的人,又无法抵御彻底得到游弋的诱惑,尴尬之下提起机车头盔转身离开,“明天联系,行动听我的,要准备很多事情。”
“放心,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封朗看着窗外艳阳慢慢品茶,神经质似的敬了敬空气,“我会安安全全、彻彻底底送他远走高飞。”
陆地被游弋折腾的神形俱灭,差点就要现出原形,游孕夫牛逼的一塌糊涂,把陆总遛得跟碎催似的,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威胁谁,谁在监禁谁。
不过陆地底线踩得很死,游弋去哪里都有保镖跟着,凭一己之力是跑不掉的。
这天中午游弋又不好好吃饭,陆地顶着大太阳开车回来,走进电梯里就开始做心理建设,“记住了,这不是老婆这是祖宗,活的祖宗。”
然后双手合十面冲电梯壁念叨一会,这才装作一派云淡风轻走出来。
游弋捧着包山药脆片满脸卧槽地看午间新闻,都没空搭理进来的人。
陆地厚脸皮凑过去,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新闻很短是现场发布,有人在老城区某街道裸奔,扰乱公共秩序当场被110带走。
在颠晃不堪的镜头里,新苗蛋糕店的门牌一闪而过,陆地恍然大悟,得,八成是跟游弋打赌输了的那位倒霉主播。
游弋惊得目瞪口呆,“他、他还真裸奔啊?我就那么一说而已,他不裸奔我也不会扒光他,至于吗?”
两人已经嘴炮大战三百回合,掐无可掐,从冷战进入消耗战,现在是看见对面战壕能脸不红心不跳唱十八摸的诡异状态,意外平和下的波涛汹涌。
陆地知道游弋在耗他,耗到他坦白从宽,这让他不得不打算把人绑走强行做手术,想到这冷汗顿时湿透背心。
“嗯,挺有契约精神的,你什么时候也学学人家,把咱离婚附属协议签了呢?”陆地边说边收拾桌上凉掉的饭菜,重新摆上自己带来的。
游弋把山药片随手丢在一边,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舔了舔手指,“哟陆总,这可不能怪我,问你律师啊?他人都不来我到哪儿签去?笑话。”
“不是不来,是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