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次上，基本上一个只要有心套话，另一个也就没什么说不出来的。

    当然指的是那些对卡洛琳来说看似不太重要的信息，关系到家庭情况这些，她还是防住了没有说。

    虽然汉尼拔也没怎么问。

    他也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东方来的小姑娘，家境殷实，不见得有多么富贵是什么贵族，但也给她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

    天真、柔软、单纯，像是清晨盛开还带着露水的花朵，娇嫩又富有生命力。

    如果他的米莎还在，如果家庭还在，那么他的米莎也应当成为这样子的女孩子的。

    汉尼拔想。

    卡洛琳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偶尔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这位汉尼拔医生应该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

    谁还没有点不愿意想起的往事呢，她想。

    “……汉尼拔先生？”

    汉尼拔发觉自己有一丁点的走神，还是卡洛琳的呼唤声唤回了他的注意。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他从过去中脱离出来，再一次地变成了那个优雅又理性的汉尼拔。

    并且在评估后，暂时性的将卡洛琳作为了他来到这座城市的第一个猎物。

    汉尼拔笑得和善，针对卡洛琳的问题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了？”卡洛琳迟疑了片刻，问道。

    汉尼拔失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有点焦虑、压力大、自卑感很明显，有不明显的讨好型人格。

    这些糅合起来，也没有严重到卡洛琳所说的那种心理状态，她迟疑的样子明显的带着一些怀疑，面上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几乎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进入心里医院进行住院治疗了。

    汉尼拔的眼里浮现出些微笑意，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无害而温柔。他安抚性质很浓地说道：

    “没什么大问题，卡洛琳小姐，你比大多数人都要健康。”

    这倒是真的，在他见过的那些人中，状况比卡洛琳要糟糕的，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甚至于他听过的，哥谭的阿卡姆里面关着的那些，才是真的要去接受一下治疗。

    知道卡洛琳提这个问题，也不过是想要一个肯定的回复，汉尼拔自然愿意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不给对方引起压力的情况下，教她如何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一个好的心理咨询师，从来都是很容易取得咨询者的信任的。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心理负担重得和像是要拯救世界一样，汉尼拔心里想，还是挺有意思的。

    “……就是这样，”汉尼拔说，“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每周的这个时候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