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意思，唇角向上弯了弯，露出了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

    521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想干什么？”

    “嗯？”沈玉澜像是没听懂，“什么干什么？”

    521说“你已经主动打破剧情了，总部还没有发现，我可以帮你把今天的记录消除，你尽快……”

    “辛苦啦，”沈玉澜笑着说，“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一年的记录都删除吧。”

    521“……什么？”

    沈玉澜饶有兴趣的看向另一边的黛拉，她正有些不安的摸着自己的裙子“我不打算把他放走了。”

    521沉默半响“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沈玉澜似乎透过黛拉看到了某个人，“做出一点补偿而已。”

    “黛拉，”他唤道，“你多大了？”

    黛拉犹豫了一下，回答“十八岁。”

    其实只有十七。但是他怕没有成年会被赶走。

    沈玉澜点了点头，看样子是信了“明天是圣诞节，生意会多一点，如果不介意的话，能留下来帮忙吗？”

    艾达狐疑的看向了自己的老板，他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然而沈玉澜并没有理他，而是专注的等着黛拉的回答。

    黛拉压抑住自己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好”字，想了想自己这样是否太过不矜持，于是她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看来明天人有点多，”沈玉澜笑着说，“那我为你们准备晚餐吧，还想吃什么？”

    艾达第一个举起手“奶油蛋糕，谢谢店长。”

    艾米犹豫了一下，也说“杏仁布丁。”

    沈玉澜一一记了下来，然后看向了黛拉。

    黛拉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都可以。”

    沈玉澜也没强求“那我看着做，就当圣诞节的加班费吧。”

    黛拉回去的时候偷偷换回了自己那身破衣服，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这套新的藏了起来，回到了家。

    父亲喝了酒，正在沙发上躺着，鼾声很大。

    黛拉走过去，把两枚金币放到了地上的小盆子里。

    每天她卖火柴换回来的钱都会放到那里，然后由父亲拿走，如果拿回来的钱不够，就会挨饿。

    这些金币都是约瑟夫先生给他的，他没敢多放，怕放多了父亲会起疑心。

    黛拉打开了水龙头，被里面流出的凉水冻的一个激灵，但他还是咬牙把身上洗了一遍又一遍。

    黛拉带着满身的凉意躺在了一块床板上，上面简陋的铺了一层垫子，有些硬，但是他睡习惯了。

    约瑟夫先生……

    黛拉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然后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