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离忍不住捂脸哭泣:“我一直将鲤儿藏着,可是他今日差点露出了真身,他还发出了龙吟,将几个同族的孩子给弄伤了,我只得将那几个孩子的记忆抹去,只能剜了他的龙角,拔了他的龙鳞!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啊!”
“疯婆子!”何愿久咒骂了一声,就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走向了鲤儿,簌离一把拉住了何愿久:“你要做什么?”
何愿久甩开了簌离的手:“我不像你会害他一般,我救他,你离我远点!”
一打开,一股淡淡的香甜之味就冒了出来,掀开了鲤儿头上的布一看那药膏,何愿久就皱起了眉头斥责簌离:“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头上还占有泥土,你就给他上药,血水也未清理,有你这般做娘的吗?”
震泽听了就点了鲤儿的睡穴,让鲤儿睡的更香甜一些,这药是青丘的秘药,可使白骨生肉,只要还有最后一口气,吃下着白玉凝露,便可救回一条命来,可是这白玉凝露太过珍贵,一直掌握在九尾狐族的手中,产量稀少。
加之九尾狐族不与外人来往,更是不得踪迹,眼下倒是可以见上一面。
取过一盆清水,在水里滴了一滴白玉凝露,这清澈的水顿时就变成了淡淡的乳白色,水中也有淡淡的亮珠显现,一股香甜却不腻人的味道散发出来,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个压了下去。
用干净的帕子沾些水,轻轻擦去了鲤儿脸上的血水,擦净脸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去处理鲤儿的伤口,在一碰到伤口的时候,鲤儿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身子也动弹起来,要不是震泽抱着鲤儿,恐怕就要打到何愿久了。
等处理好了伤口,何愿久才将白玉凝露倒了几滴在鲤儿的嘴里,鲤儿才沉沉睡去,而白玉凝露进了鲤儿肚中不过片刻的时间,这鲤儿原本苍白的脸也有了一些红润,冰凉的身子也有了温度。
震泽给鲤儿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盖上了被子以后就看了一眼簌离:“你这是要鲤儿的命啊!”
簌离都已经快哭晕过去了,最后是哭到虚脱无力了,她才缓缓道:“我是为了保住鲤儿的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鲤儿要是被人发现会怎么样!”
“那你也不能将鲤儿的角和鳞片给取了吧!龙之逆鳞不可触!虽说不是颈部的逆鳞,可这心口的逆鳞也是碰不得的!你居然给他拔了几片!这伤口根本好不了!就算是用了这白玉凝露,也只能止住伤口,可是这伤疤永远好不了!就算以后这一块的鳞片长出来了!”
震泽都快要说不下去了,只能瞪了一眼簌离,簌离默而不语,何愿久瘪了瘪嘴,真是一个疯婆子,再怎么护着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将孩子的命都快要给丢了吧,真是可怜,阿爹也护着自己,生怕自己受到危险,可是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啊。
剜龙角,拔龙鳞,简直就是剜心之痛,鲤儿哥哥的脸色都已经白得如同一张纸了,就连晕倒了,也都还会疼的哭起来。
震泽看了一眼何愿久就道:“小帝姬,我这侄子身份特殊,你既然是他的好友,能否替鲤儿保密?哪怕是狐帝,也请你不要告知,这孩子身份一但走漏任何的风声,我们,恐怕都不保啊。”
“这么严重吗?你且放心,我同鲤儿哥哥是好友,自然是会替他保密的,我这两日就陪在鲤儿哥哥身边吧,至于阿爹那里,也请您帮忙。”
有了小帝姬的照顾,震泽自然也就放心了,拉着簌离就出来了,语气很是沉重:“簌离,你瞒着我和父王生下了鲤儿这孩子,不管我们损失了什么,这都已经过去了,鲤儿这孩子天性善良孝顺,你情绪又常常失控,父王虽说没有你这个女儿了,这是我将你藏于此处,衣食不缺这都是父王知道的,你好好照看鲤儿,别再让他受到伤害了,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