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应是离开。
傅潋之走到屋外的廊檐下,望了眼阴沉沉的天空,乌云翻滚,他踏下台阶,去寻徐州太守,徐州太守祝志远五十来岁,身形消瘦,见到傅潋之忙道:“殿下。”
傅潋之直接道明来意,“徐州匪患,我打算强攻。”
祝志远道:“殿下万万不可,徐州这些匪患厉害,功夫了得,已经有大半年之久,势力很大,而且心狠手辣,之前已经攻过几次,都没成,反而折损不少人进去,殿下,万万不可强攻,最好等弄清楚他们人数,还有经常待的地点,最后一网打尽。”
傅潋之冷淡道:“不是已经知道这些匪徒窝藏的山头,找人包抄上去强攻。”
祝志远心疼道:“这样肯定会有伤忙,属下的意思是,之前属下已派内应混到这些山匪当中,等他递了信儿回来,看看到时如何应对,属下只是想伤忙降低到最小。”
“不必。”傅潋之站在原地,表情极冷,“我亲自带队上山。”
祝志远叹息声,不再多言。
当天,傅潋之看过山匪待的山形舆图,最后在几个位置压下几枚钉子,吩咐道:“分成八队,从这几个方位包抄上去,以号角声为令,开始进攻。”
当天夜里,傅潋之带着五百士兵,分成八路,包抄山脉而上。
丑时刚过,山脉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然后火光冲天,厮杀怒吼声连成一片……
直到晌午时,山脉之中的声音渐渐弱下,祝志远站在山脚下,抹着额头上滴落的汗水,不知山里头的情况如何,他也担心大殿下出事,大殿下出事,他这个官位也保不住的。
祝志远身边只有几名士兵守着,渐渐的,山林中似有动静,先走出一只白虎,那是大殿下身边的火焰。
此刻的火焰满身都是血迹,黏在它的皮毛上,纠结成一团,这样的凶猛的凶兽满身干涸的血渍看着很是危险。
祝志远忍不住小小的退了一步,跟随火焰走出来的就是身穿盔甲的大殿下,亦是满身血迹,眼神冰冷,犹如地狱中罗刹,许志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蜀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微微后退一步。
傅潋之走到祝志远身侧,淡声道:“山匪已全部解决,你带人上去善后。”
他说话,带着白虎转身离开。
祝志远忍不住出声道:“殿,殿下,您这是要去何处。”
“回京。”
傅潋之带着火焰当天骑马回了京城,到了夜里才到京城,守城的士兵自然不敢拦他,替他开了城门。
傅潋之先回王府沐浴梳洗换了身干净的衣袍,他的腰腹有道新伤,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约有几寸的长度,幸好未曾见骨,这样的伤势虽无性命之忧,但肯定是极痛的,也不知他是怎么忍受一路回到京城的。
看他此刻的样子,表情冷淡,似乎并不觉得痛疼。
只是取了瓶止血散洒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随意包扎了下,又吃了些东西,外头还是四更天,甚至不到早朝的时间。
傅潋之进宫,此刻顺和帝也不过刚从龙榻上起来,正让宫婢帮着穿龙袍,见到长子时忍不住问,“这么快就把徐州匪患解决了?”这才几天的样子?
傅潋之淡淡的嗯了声,“都解决了,父皇,我要去边城一趟。”
“胡闹!”顺和帝皱眉,然后挥退寝宫里的宫婢和太监们,“你这么快解决匪患就是为了去边城?”
傅涟之沉默,有淡淡的阴影打在他半边脸上,让顺和帝也有些看不清他面上沉沉的表情。
顺和帝叹息一声,“你知晓姝姝去边城了?原先朕没打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