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北王自认这次的鼠疫是天衣无缝,宋凝君给的那些毒药方子,他又找了焦慎国的巫医,把巫医跟蛊还有毒药的方子结合,才造就成这场鼠疫,然后直接把染病的老鼠放入了平高城,老鼠咬了人,瘟疫开始蔓延,体表跟体内的症状又完全不同,里面还有蛊,大虞的那些太医军医不懂蛊,根本无法治好这次瘟疫的。
他本该放心,但心中却生出一种异样之感,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逢北王回头对身边一个五十来岁的魁梧男子道:“陈将军,你派人去平高城查查。”
李鹤洋此人五十来岁,是逢北王身边颇有威望的将军,听闻逢北王的话,他迟疑道:“王,这次的鼠疫就连焦慎国那个巫医怕都没救治的办法,若让人去查探,就怕稍有不慎,就会连累我们的城池。”
逢北王淡声道:“让进城的人不用出城便是,寻了机会飞鸽传书递消息。”
他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若平高城内的瘟疫若已经蔓延开,无法救治,那查消息的探子也不必出城,只用飞鸽传递消息,其余动物禽类是不会染上鼠疫的,所以飞鸽传来的消息是不会让丰隆城陷入危机。
李鹤洋点头道:“臣知晓,这就派人前往查探。”
李鹤洋找来个大虞话很熟练的探子,此探子在平高城也有住处,甚至面上还有平高城的户籍文书,还与平高城内不少人都是亲朋好友的关系。
瘟疫是一个月前染上的,此探子名叫李壮,平日经常在外跑生意赚钱,经常一两个月不归家,所以身边的朋友邻里都习惯他经常不在平高城的,李壮离开平高城时,城内还没有染上瘟疫,大家也都以为他是出门做生意的,这次李鹤洋派李壮回到平高城打探消息,李壮带着包袱风尘仆仆回到平高城。
见到紧闭的城门,忍不住对着城墙上守城的士兵道:“军大哥,这咋还把城门给关了?”
他就骑着一匹马,风尘仆仆的,背着个沉甸甸的包袱。
守城士兵对李壮不太熟悉,见状呵斥道:“可有路引和户籍文书?”
李壮急忙道:“官爷,我就是城中的百姓,不过经常出门做些小生意,自然是有户籍文书的。”
有人开了城门,开始搜身检查,看过李壮给的户籍文书,又检查过他的包袱,里面装的一些碎银子,看着上百两的模样,李壮掏出一些碎银递给士兵,“军爷,这怎么还封城了?我能进去不?在外头跑了一个月,实在累得很,就想回去自己家里头睡一觉。”
士兵没接李壮递过来的碎银,就是检查过他的包袱还有户籍文书,户籍文书也是真的,就挥挥手道:“成了,进去吧。”见李壮进了城,守城士兵哼了句,“算你小子运气好。”没经历过这次瘟疫,不然要脱层皮。
李壮进了城,竟见到街道两边的商铺都开着,城中百姓喜气洋洋的,竟见不到半点病气。
他心中惊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急忙赶回了家中,周围邻里也都是好好的,炊烟袅袅,正是做饭的时候,邻里们院门大开,一个妇人正在院子里头洗菜,李壮把东西都放回家中,取了一包麦芽糖出去,来到邻居的院子里笑道:“王婶,还在做饭啊。”
王婶回头,见到李壮,甩甩手上的水珠,“大壮,你回家了啊,这趟生意咋样子了?”
李壮笑道;“还成,赚了上百两,正好回来的路上瞧见有卖麦芽糖的,想起你家小孙子小南,这包麦芽糖就给小南吃。”
李壮知道王婶家里儿子儿媳死的早,自己带着孙子小南,平日里日子也过得比较辛苦,他偶尔在这个家的时候还会帮衬些。
“多谢大壮了啊。”王婶也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