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身体不好,这种事还是叫你来吧。”他手挽长弓,轻描淡写的说。
我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气的眼睛都红了。
李承鄞遭到了报应,他的马病了。
若是旁人随便换一匹就得了,可是这厮矫情的很,非得要西域的汗血宝马,左挑右选,实在是找不出第二匹合心意的。
我想起了我的小红马。
那也是一匹快马啊,曾经我也骑着它,越过数百勇士,摘下了马术第一的花球。我低着头,拽着缰绳,看着身子底下这一匹瘦小的母马。
真是瞧不起人。
“李承鄞你有完没完啊!”我等的不耐烦了就问他,“等你选好马天都黑了!”
“你着什么急!”他挑的额头都冒汗了,“你行你先走啊!”
我眯着眼睛看他,然后一甩鞭子冲进了树林里,把李承鄞的喊声扔在了后头。
狗东西,你自己慢慢挑吧。
我骑着马在林子里狂奔,我很久都没有骑马了,这种自由自在,把周围的一切都扔在后头的感觉真好。
小母马很快就没了力气,我只得放慢速度,想着一会抓一只什么回去。
兔子吗?倒不是很难抓,但是李承鄞一定会笑话我的。
他箭术很好,每次狩猎都能搬回来一只鹿两只猪三只狐狸。
我挽着弓,心说兔子就兔子吧,总比没有的好。
拉弓,射箭,噗的一声,一只雪白的兔子蹦哒了两下不动了。
我跳下马去,捡起那一团毛茸茸的兔子,它被我射中了腿,一抽一抽的,有些可怜。
我叹了口气,掰断箭柄,心想到时候还是把它养起来吧,怪可怜的。
身后突然一阵马蹄声,我一回头,看见我那匹小母马跟抽了疯似的拼命的往回跑,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喂!”我大叫,“你跑什么啊!”我还没上去呢!
可是很快,我就知道它跑什么了。耳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我以为是打雷了,结果回头,看见我正前方,站着一匹野狼。
一匹同体雪白的野狼。
我一瞬间连呼吸都呼吸不了了。
狼的喉咙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它双眼通红通红的,让我想起西洲那些荒原上饿了许久的饿狼。
饿狼是可以撕碎一头豹子的。
我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凝固了起来,手里的兔子挣脱开来,一瘸一拐的跑了。
那头白狼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忘了尖叫,忘了后退,脑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破空的三声。
三支羽箭飞一般的射向白狼,那白狼被惊的后退好几步,然后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獠牙。与此同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几乎疯狂的声音,
“快跑!”
我回头,看见李承鄞面目狰狞的看着我,他手中又拿出三支箭,笔直的往我身后射。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手脚并用的冲他飞奔过去,我跑的那么快,快到一眨眼我就冲到了李承鄞的马前头。
可是狼更快,就在我要触碰到李承鄞的马时,我的后背被一股巨大的力气使劲一推,白狼扑在了我背上,将我硬生生踩在了脚底下。
狼嘴里的腥膻味瞬间传入我的鼻子,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拼了命的尖叫起来,
“李承鄞救我——!”
我使劲抬头看他,一双手拼命的抓着泥土,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透露着凉丝丝的寒意。
我看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