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眨了眨眼,也平静地和他说一些日常话。
像是之前跑去上吊,结果刚把绳子挂上去,准备把脖子伸过去,绳子却突然断了,他还不小心摔了下来。于是太宰治只好灰头灰脸地跑去重新拿一条,结果第二条又断了。无奈地跑去拿第三条绳子过来的时候,刚挂上去,树枝就断了。
“好过分啊。”太宰治撑着脸,眼神依旧很平静,嘴角带着苦恼的笑,像是有点气呼呼的样子。
“难道连神明都不肯让我死吗?”
“不过,倘若这真的是来自神明的旨意的话,那一定是最恶毒的诅咒吧。”他轻飘飘地说着,黑色的发丝垂下,和苍白的脸颊与如同沾满鲜血的嘴唇形成对比,让人有点移不开视线。
沢田纲吉听到太宰治的话也只是叹了口气。他有点无奈地看着太宰治,那双清澈的棕色双眼倒映着黑发男人的身影。
他已经不会像曾经那样摆出明显不赞同的神色了。只是面对太宰治时依旧看起来很无奈。
沢田纲吉明白,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这些话对于太宰治而言的确是能够在闲聊时轻松说出来的。大概是因为他本人对于自己的受的伤不在意吧。并且太宰治对他人是否能接受这个话题显然也不在意。
因此他只是无奈而温柔地说:“对于你来说可能的确是比较遗憾的事情,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都注意一下别总是受伤了,太宰君。你也不喜欢疼痛吧?”
他这么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太宰治身上的绷带看过去。几年前,在他家发高烧的太宰治那伤痕累累、遍体鳞伤的身躯的确给他留下了称得上是心理阴影的印象。
但不知为何,沢田纲吉此时突然觉得,那绷带下的身躯大概没有伤疤了。
棕发青年眨了眨眼睛,当做自己没有发现这一点,移开了目光。
而坐在他对面的太宰治仿佛没注意到沢田纲吉的目光,认真地点点头,说:“的确。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喜欢疼痛的。”
说完,他露出了一个正经的表情,说:“下次我会注意点的。还是去找个毫无痛苦的方法吧,虽然可能不存在。”
听到太宰治的话,沢田纲吉扶额,说:“我并不是那种意思。”但想想,不管怎么样,太宰治的确会多注意一下,不会让自己受伤,沢田纲吉露出了一个笑容,说:“不过如果你的减少受伤次数,那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或许是因为温暖的阳光,他的神情也显得有些平静的温柔。太宰治撑着头,说:“真温柔啊,纲吉君。”
在一旁的中原中也沉默了,他总觉得自己此刻在这里显得有点多余。不过想想也是,在沢田纲吉还没继承彭格列时,他找的也一向是太宰治。
虽然因为频繁接触,中原中也和沢田纲吉的关系也还不错,但到底还是比不上太宰治的。
但这其中最重要的还是——
中原中也不留痕迹地看向沢田纲吉。果然,棕发青年在和太宰治说话的时候,眼里溢满了笑意,那些笑意像是零零碎碎的光一般。
沢田纲吉对太宰治的确有特殊的情感啊,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一眼就能察觉出了。毕竟喜欢的眼神和动作之类的是骗不了人的。
中原中也这么想着,走了一下神,但是面上依旧平静,他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玻璃窗上华美的花纹,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其他人看他注视太宰治时,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情呢,非常明显,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情什么的...那太宰治是否也早已察觉到了呢?不过根据那家伙的性子,估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