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小兰披着狐裘突然感觉浑身一冷,她抖了抖身体下意识将身体缩进暖和的靠椅上,那可是真正的老虎皮椅子,冬天坐上去十分暖和,帐中生着火炉,外面已是数九寒天的季节,时不时刮过一阵冷风,整个大军将士冷的缩手缩脚,嘴里时不时呼出白色热气。
大军驻扎七日,小兰不是很懂打仗的事情,照理说大军几十万人应该连边关守军的城池都过不了,可他们却不损一兵一卒堂而皇之驻扎在京师之外,好像谁也看不到他们一般。
“皇帝残暴昏庸,底下各郡县都被贪官污吏搞得乌烟瘴气,本王几十万大军何等气势!岂是他们几个鼠辈敢拦截的,自是一路畅通无阻直捣京师。”周王声音沉沉。
小兰还没去过京城以外其他郡县,恍然大悟一般一拍额头,原来皇上已经失民心至此,难怪她能轻而易举绊倒他,在小兰看来,她做再多布局他也是手握百万雄兵的帝王,真要是不讲道理打起来,她也没有百分百的胜算。
没等她感叹一番,真是天助我也,一只带着纸条的利箭射入帐内,周王一个快速转身,手如虎爪准确抓住箭身。
“义父真是宝刀未老,厉害!”小兰拍了个大大马屁。
周王注意力全在纸条上,只见纸条上写着:莫璃洛你一日不归,朕便杀一人,一月为期你若还执意逃离,苏子玉的下场会比死更凄惨。
最后是血色五个字:他们都会因你而死。
“萧玉竹与你早认识吧,本王那日看出你们隐隐有合作关系,只是此人向来性子阴沉,你不该招惹他,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若不是这样做事任性,性子偏激之人,又怎会愿意与我冒险对付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只凭义父一己之力,就算兵力雄厚,可出师无名之下难免腹背受敌。”
“上一辈的恩怨仇恨,于你而言未免太沉重了些。”周王叹了口气,拍拍小兰的肩膀以示安慰。
小兰心下温暖,此时此刻这个位高权重,手握雄兵的异姓王,是真心实意把她当成后辈来爱惜。
“此事你无需担心,最多半月,待本王联络好几位朝中重臣,便可解决一切。”
小兰苦笑一声,半个月便是十五天,一天死一人,十五条鲜活的性命因她而亡,如此罪孽她是否承担的起?
“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他这个人向来言行一致,从不会虚张声势,不如义父我们里应外合”
“胡闹,若你出事,让本王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这半个月不允许你轻举妄动,来人,看好郡主!”
“义父!”小兰不可置信叫道,虽说知道义父是长辈,但一直以来都很好说话就像平辈人一样,直到这一刻她被人当成小孩子看管起来,才深切感受到不平等对话的不好之处。
“他人的性命本王管不着,你的性命若因此丢了,那你九泉之下的爹娘该怪罪本王了,你便好好呆在这里。”
夜深人静,是大帐守卫最松懈之时,最致命的威胁是她一直觉得亏欠的苏子玉,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受折磨,毒门之人的手段向来残忍嗜血,能让人生不如死,旁人是很难想象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就如同温水煮青蛙,又如将活人架在火上烤,各种残忍刑罚。
她背起包袱,对着门外打瞌睡的士兵吹了一把粉末,二人立刻陷入昏迷中,换上其中一个士兵的衣服,以她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轻而易举出了军营。
皇宫之内,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