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火车再次要开的时候,项美兰急匆匆跑回来喊秦凝“姨姨,姨姨,出事了,你快去看,孃孃妈妈不敢上来,可怎么好?”
秦凝吓一大跳,和正带着朵朵画画的成屹峰对视一眼,问“兰兰,出什么事了?”
孩子急得满头大汗“就是,就是,哎呀,我说不清楚,姨姨你去看,你去了就知道了!”
秦凝不管了,把兰兰往成屹峰身边一送“跟你姨父坐一起,哪儿也别去,我去看!”
秦凝跑出过道,走向这节火车的门口,车厢的列车员已经站在门口挡住了门,吆喝了“火车马上要开了,旅客们请赶快上车啊!”
秦凝错过列车员的手臂往外看,却见周彩凤手里抱着个襁褓,正急得在月台转圈圈“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人怎么这样啊,哎哟,这怎么办啊……”
秦凝大声喊她“周彩凤,你给我上来!火车要开了!”
周彩凤往车厢跑了几步,白着脸向秦凝举了举手里的襁褓“可,可孩子怎么办啊?有人塞给我一个孩子,说是要买东西让我抱一会儿的,可人不见了,不见了啊,我……孩子怎么办啊?”
周彩凤一跑动,原本微微盖住孩子脸的襁褓三角布便跳开了,火车车厢门又比较高,秦凝站在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彩凤手中的孩子,一下子就明了了“唉,你个傻女人,把孩子一起抱上来吧,上来再说!”
“这……这,那个给孩子的女人……”
“得了得了,你上来再说,这是人家不要的孩子。”
火车鸣了声汽笛,列车员也看着孩子叹了口气,帮着接了孩子递给秦凝,又拉了周彩凤一把“唉,又是这种事,大姐你上来吧,上来再说。”
秦凝接了孩子抱在手里,看着,紧紧抿住嘴。
孩子看起来似乎还没满月,面皮还有些红,两只小手举在两腮边,安然的睡着,和所有的婴儿一样的可爱。
但是,这孩子最明显的特征是,兔唇!
豁口还挺深,直到鼻子下面,露出红红的牙肉,乍一看,有点恐怖。
秦凝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
周彩凤上来了,两只手往裤子两边搓着,无措极了
“小凝,我,我不知道是人家不要的,我和兰兰正看风景呢,有个女人走过来,说麻烦我抱一下孩子,她买一下东西,那我……你知道的,我不会说官话啊,我能听一点,但我不会说,她让我抱一下我就抱一下,孩子拿毯子盖住半边脸,我也没去看,可一会儿的,那个女人就不见了,然后车要开了,我就……这可怎么办呢?”
秦凝能怎样呢?
这种有心算无心的事,但凡善心些的,或者年龄大些的女性,基本都会中招,就算是秦凝撞上了,估计也是一样的,原因很简单,女人天生的母性使然啊!
秦凝向周彩凤摇了摇头“我没怪你。同志,你刚才说又是这种事,你们以前遇见过,怎么处理的呢?”
后一句话,秦凝是转向列车员说的。
列车员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同志,他正了正帽子,无奈的说
“是啊,火车上,什么人都有,有时候有人会偷偷的遗弃孩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能怎么处理呢?一般是到了总站,交给警察,警察要是找不到家人,就直接送到福利院呗,还能怎么样,总是一条人命,唉!”
秦凝又问“您没法帮着在这车上找找他的家人吗?”
列车员卷着舌头,说了好多
“怎么找?咱们这车有几百号人呢,咱们刚停的那个是大站儿,你瞧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