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说“婶子,我可以进来吗?”
周彩凤看了看她,拍拍床“小凝,你坐。”
秦凝在床边坐了,说“你准备怎么办?”
周彩凤叹气“唉!你瞧,他终究喝酒喝死了吧?我终究是苦命。昨天我还答应老郭了呢,我说好歹有个男人还愿意看上我,我就当我又活了一回,我跟你过,咱们好好照顾着兰兰长大。结果今天就听着这个事了。”
“那么现在呢?”
“现在,我还能怎么办呢?好歹也一起过了大半辈子,虽然他打我,对我不好,我们也离婚了,但好坏我们还有过两个孩子,虽说儿子不孝顺,但女儿也成家了,咱们乡下那么多讲究,我不能真的啥也不顾。我回去,给他治丧,我给他守三年,三年后要是老郭还觉得能过,我就和他过,不能,我也算了,终究是我的命。”
“你决定了?”
“决定了。”
就这样,秦阿南一家坐小季车子回去的时候,周彩凤回乡下去了。
回去前,周彩凤让秦凝帮着找郭军义来说了几句话。
说的啥,秦凝也不知道,反正等秦凝问郭军义的时候,郭军义梗着脖子又是那句话“我又不是要个女人,我就是要个家,我认准了。小英死了,我也守了三年,彩凤这么做很对,我等着她。”
秦凝挑眉,执着的人,有他自己的方向,挺好。
一晃眼,从东北回来快两个月了,秦凝带着成实去了沪上的妇幼儿童医院多次检查,又做了几次术前的正畸治疗,终于给成实进行了第一次的唇裂修复手术。
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
但是对于这种病症,修复手术只是一个开始,随着孩子的成长,孩子要进行语音评估、腭咽闭合测定、中耳功能测定、语言训练、牙齿矫正等等一系列的治疗,直到十八岁。
孩子还有漫长的求医路要走。
但,人生,就是一条挑战自我的路,战胜了,你就是王者。
半个多月后,成实的伤口基本愈合了,喝奶状况已经改善了,孩子的体重很快增加,甚至,他会笑了,每次看着秦凝,他笑得分外纯真。
九月末,是果果朵朵五周岁的生日。
白天,秦凝夫妻俩带着果果朵朵、成实和项美兰四个孩子,到任贵均的小院里,四代人一起办了个小型生日会,热闹了一下。
晚上,秦凝把一家子带进空间,单独庆贺。
因为,今天一早,悟空生了两只小猴子,所以今天也是小悟空们的生日。
苍穹如碧,花香淡雅,水声潺潺。
月亮河畔,秦凝和成屹峰用竹子搭了一个凉亭,四周垂下浅蓝色的纱,也系上五彩斑斓的气球,成实躺在里面,自己捧住胖乎乎的脚丫子啃着,咿咿呀呀的唱歌;
悟空蹲坐在一个垫子上,臂弯里躺着两只极小极小的猴子,咧着猴嘴笑,金刚紧紧的靠着悟空,警惕的看着四周,随时突然转头,像在跳着探戈舞;
成果和成朵伸出小手,轻轻摸一摸小猴子,满眼的对生命的不可思议。
成屹峰搂着秦凝的肩膀看着这一切,在秦凝额上印下一吻“我真幸福,谢谢你。”
秦凝抬头看他。
他目光真挚,眼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这是常有的事,但秦凝的心里,依然涌上一股暖意。
她轻轻靠在他肩头“我也很幸福,谢谢你。”
成屹峰紧了紧手,说“老婆,我们得先约定,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
秦凝低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