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湛北看了眼腿上的纸和笔, 又看向南絮, 无奈一笑“真要画?现在可是凌晨三点半, 折腾一天你不累吗?”
“不累不累,画吧。”南絮满眼期待, 陈湛北在她眼里,是混迹金三角毒窝的大佬齐骁, 一双大手可以握枪,能够挥拳, 石头般的拳头下去,哪个不吐半升血, 可亲眼看到他画的漫画时,那种反差让她心头热血澎湃, 她和他,相识,相爱, 生死相许, 却偏偏对彼此知之甚少。
越多了解,慢慢挖掘出更多惊喜,南絮挑了挑眉,“来吧。”
陈湛北眉峰微挑,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坐到床上去。”
他们互换位置,陈湛北坐在椅子上,掌中托着本子,右手执笔,南絮摆正姿势,“这样可以吗?”
“你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用刻意板着身子。”
南絮一听,直接靠在床头,这样才舒服。
她满心期许想要的惊喜,看着他作画时认真安逸的侧脸,心里涌出无尽的暖意,她单身二十几年,从未想过怎样去喜欢一个人,直到遇上他,疯狂强行攻陷理智,让她一头热血,扎进去。
陈湛北画得认真,铅笔在白纸上描绘出轮廓,再添加细节,她的面容早已印在他脑海,偶尔看她一眼,并不是为了如何下笔,而是只为看她一眼。
南絮时不时变幻姿势,坐着,倚着,侧躺着,翘着腿悠闲着,“我这样动来动去,会影响你吗?”
“不会。”他拽了薄被盖在她身上,“别着凉。”
“不冷的。”她把薄被搭在腿上,盘腿坐着。
不到半个钟头,陈湛北恩了一声,“可以了。”
南絮急忙伸手,“快给我看看。”
陈湛北在她满眼期待中,把笔扔到书桌上,画本递向她。
南絮接过调整角度,脸色由红变白,白变紫,紫变黑,她捏着画纸,抬腿照着陈湛北踢了过去,陈湛北早有防备,一把扣住她的脚踝,痞痞的冲她笑,“好看吗?”
画上人还挺像,面容能瞧出七八分是她没错,可却是幅半裸画,甚至,连胸前的一颗小痣都没逃出他魔爪,南絮咬牙,攥拳,气呼呼,再看陈湛北一脸色气,直叫她想揍人。
另一只脚猛的踢上他肩膀,陈湛北身子向后仰去,椅子一晃脚点地,瞬间扑过来,把人压在禁锢在身下。
他亲她,她躲着,双手压制,她抬腿踢,直到南絮体力抗衡不过,被他紧紧压制住,他吻着她,末了又吻上那一颗小痣,“看,我画得位置一点都没偏离,南南,你的一切都在我脑子里。”陈湛北痞笑的眼看着南絮喷火的眸子,再次提出重点,“是一切哦。”
南絮又气又臊,脸颊通红一片,眼底却喷火,这火却毫无威慑力,最后只能在他步步紧逼中化为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睡下时近五点,天空已经泛起灰白色,南絮被他揽在怀里,睡得极沉。
陈湛北环着她的腰,在她发间亲了一下又一下,他只睡了两个多小时,便起床下楼。
陈爸起得早,父子俩在院里的凉亭下喝茶,聊着近年身边人的变化,对于这些变化,陈湛北心底有一些惆怅,却也无悔,只是愧疚于舅舅去世他未能出现,母亲也倍受打击,他又离开家,母亲身体越来越差。
他说,以后会安稳工作,让爸妈少操心,提到南絮,陈爸很满意这个女孩儿,只是有少许担心,南絮的工作以后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危险。
为了父母,只希望他们平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