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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盈樽
    那淮南王、郑益、苏检几人皆有家室,此时见了两人这般赌气的模样,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皆是拱手道了声“先行告退”, 便忙不迭地往侯府大门走去, 逃离了这对冒着火星子的夫妇。

    待人走出了演武堂,萧让才冷冷出声,“放开。”

    听着这等冷漠疏离的话,顾熙言眼眶一红, 一双玉臂抱着萧让的臂膀不撒手,“妾身不放!侯爷一连几日都避而不见妾身, 是打算和妾身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吗?”

    男人并不言语,伸手便要硬掰开握着自己胳膊的一双柔夷。

    顾熙言见状抱得更紧,小脸绯红, 声音里带了哭腔,“侯爷打我骂我都好, 就是不要不理妾身。”

    萧让闻言,不禁冷笑,“打你骂你?本侯会打你骂你吗?顾熙言,你打定主意本侯不会这样, 所以一次次有恃无恐!”

    顾熙言听着这呵斥之语, 心头一窒,身形竟是突然晃了两晃。

    萧让一伸长臂,眼疾手快地把人抱在怀中,定睛一看, 才猛然发觉见美人儿的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男人当即伸手在她额头一探——竟是触手滚烫。

    萧让被气得不轻,把人儿抱在怀里,怒道,“请郎中来!”

    就这么一路抱着人儿急匆匆地到了凝园正房,萧让一脚踹开房门,屋中的丫鬟婆子皆是一惊,当即迎了上来。

    内室里。

    大丫鬟红翡道,“回侯爷的话,主母这几日高烧不退,婢子们劝主母不要出门吹风,奈何主母想见侯爷心切,婢子们实在是劝不住。主母这几日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今日也只用了一碗清粥,想来是因为身子虚,才会晕倒”

    重重纱幔被挽起,萧让望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美人儿,斥道,“好一屋子尽心尽力的忠仆!”

    那靛玉、红翡、王妈妈、桂妈妈等人见主子发怒,皆是跪了一地,连连告罪。

    听着这一室声响,顾熙言悠悠转醒,待看清了床边的男人,忙拥着锦被半坐起来,伸手扯住男人的衣袖,喃喃道,“是妾身要去等侯爷的,不管她们的事儿。”

    萧让被气笑了,狠狠盯着那床上的病美人,“烧成这样,还在外面站着吹冷风?顾熙言,你长没长心?”

    顾熙言听着这指名道姓的问责,咬了粉唇道,“妾身叫侯爷担心了。”

    那厢,丫鬟彩屏打帘子进来,捧上一碗汤药来,“秉侯爷,主母,汤药熬好了。”

    顾熙言靠在引枕上,望着那黑乎乎的汤药,当即皱了两弯远山眉。

    萧让伸手接过汤药,冷着脸把美人拉到怀中,不由分说便把瓷碗往前一送,将那汤药灌到了顾熙言的口中。

    那汤药本就苦涩难以下咽,平日里顾熙言喝一碗要磨上半日的功夫。如今被男人粗鲁地按在怀里喝药,顾熙言满心委屈不堪,两口下肚,便扭头避开了那瓷碗,眼泪汪汪地撒娇,“侯爷,药苦。”

    萧让眯了眼道,“若是药苦,喝完了吃蜜饯就是了,唤本侯做什么?”

    顾熙言被堵得哑口无言,抬起美目看了眼男人沉沉的脸色,颇识时务地重新凑到了那瓷碗前,将那黑乎乎的汤药喝了个干净。

    萧让将手中瓷碗递给下人,掀了袍子便欲从床榻边起身离去。

    顾熙言见状,连蜜饯也来不及吃了,一把从身后抱住男人的劲腰,声音里带了三分哽咽,“侯爷别走!侯爷竟是连解释的机会也不愿意给妾身吗!”

    萧让听着美人儿的话,身形一顿。

    顾熙言心中百转千回,避重就轻道“那些药膏子妾身早就停用了,若非那日侯爷粗暴,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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