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定定看着眼前的美人儿,见顾熙言并没有被段氏伤到,一把便将椅子上的美人儿腾空抱起,径直往内室而去。
“夫君!”
身后的段氏见状,不禁满面哑然,扶着椅子猛地站起,整个人摇摇欲坠。
韩烨脚下步子一顿,淡淡道,“齐恕,差人将段小姐‘送’回香洲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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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碰我!”
韩烨勉强箍着怀中挣扎不断的美人儿,行到床榻前,刚把顾熙言放下,人儿便缩到了床榻里头,一双美目望着他含嗔带怨,盈盈啜泣道,“我身为人妇,你将我掳至此地,可曾为我的名声考虑过?!”
“你走!你走呀!”
韩烨眸色定定,看着美人儿这般情状,亦是撕心裂肺。
他重生的时候,韩国公府已经和段府过了大礼,就等着他回京办大婚事宜。
上一世,他和段氏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相敬如宾数十年。这一世,段氏女容貌长什么样,韩烨都已经记不得了。
那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韩烨满心都牵挂着顾熙言,实在不愿这一世再和段氏成一段怨偶。
那日他约段氏相见,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奈何事与愿违,段氏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子此时意欲退婚,难道妾身令世子如此厌弃?纵然世子心中有佳人难以忘怀,妾身亦愿嫁入国公府中,常伴世子身侧。”
这一世他和她双双重生,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有妇之夫。这一幕似曾相识,让人不禁叹一句“命数无常,造化弄人”。
可他不信命,他偏偏要勉强。
韩烨一言不发,看了顾熙言半晌,忽然伸了手,轻轻拉过顾熙言的一双玉足,亲手为其套上雪白的罗袜。
现下虽是春日,可是方才顾熙言赤着脚在外头呆了半晌,难免寒气浸体。她从小便是那样娇弱的人儿,若是病了,可怎生是好?
顾熙言看着他柔情款款的模样,登时眼眶一酸,抬起玉足踢他,“别碰我!”
“玄哥的嫡妻就在外面,玄哥现在是在做什么?”
韩烨听着这肝肠寸断之语,玉面上神色不变,手上微微用了力气,任她怎么挣扎都挣不脱。
给美人儿穿好了罗袜,韩烨又解了身上银甲,将顾熙言一双冰凉的玉足放在怀中捂着,苦笑道,“这一世我娶了段氏,实在并非本意——造化弄人,我对不住你,亦对不住段氏。”
“上一世我错了,这一世,我不能再错下去。就算是五雷轰顶,不得善终,我也不会再放手。”
顾熙言泣不成声,感受着脚上传来的温热的触感,抽了两下纤足,奈何被韩烨牢牢握在怀中,竟是抽不出来,不禁心中羞恼,伸了玉臂哭着去推他。
不料胃中突然一阵气血翻涌,顾熙言偏头干呕了两声,竟是几乎吐出来。
韩烨见状,脸色略有些颓败,他勉强松了怀中纤足,苦笑道,“熙儿竟厌玄哥至此吗?”
顾熙言闻言,强撑着一口气压下心口不适,闭了闭眼道,“玄哥,段氏正在等你你且出去罢,让我静一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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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韩烨打帘子出来,身上的银甲已经换成了一身素衣锦袍,抬眼望了外头的段氏,玉面上毫无表情。
段氏当即站起身来,几欲上前,却见韩烨抬手止住,“小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