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有。”萧让垂眸,把她的玉手握在掌中,顿了顿才道,“孩儿已经一个月了。”
顾熙言细细一想,这一个月的日子倒也合理,想来是两人之前欢好得来的孩子,她未曾发觉罢了。这么想着,她扬唇一笑,“我竟是要做母亲了,竟是如此的快。”
“妾身体弱,调理了许久身子也不见效,本来对孩儿的事儿也不敢抱有太大希冀,谁曾想上天关照,以往喝的那些补身子的汤药也算是没有白费功夫。”
她桃腮微微泛着红,抬了水汪汪的美目看他,咬着樱唇道,“侯爷盼了这孩子许久了如今喜得麟儿,心中可欢喜?”
她的面上盛满喜悦和希冀,萧让被她这么看着,心头却如同一刀刀的被剜去血肉。
萧让轻抚她如玉脸颊,心中千头万绪,涌上百般滋味,脸上却只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他在她发顶轻轻一吻,“我喜不自胜。”
里稍间,丫鬟婆子们鱼贯而入,奉上了一应早膳吃食。萧让抱着顾熙言从内室里头走出来,两人如常在黄花梨木桌前用膳。
明明是数月之前再家常不过的场景,萧让亲手喂着顾熙言用了盏桃胶血燕,望着对面儿的美人儿,竟是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他动作温柔至极,一勺一勺的喂完一盏,把空碗递给下人,又拿锦帕给顾熙言擦了唇角。
顾熙言乖乖坐着,等男人擦完,顺势滚进了他怀中,在宽阔的怀抱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萧让被这般主动的亲昵弄得身形一僵,等反应过来,他缓缓抬了手揽着她,又拿起玉筷夹了桌上的菜色喂她吃。
顾熙言咬下一片莲藕,细细咀嚼了咽下,揪着男人的银灰色常服的衣襟把玩,嘴里软软道,“不知怎么了,明明每日都和侯爷待在一块儿,今日醒来却有种相隔许久未见之感。”
萧让闻言,手中的玉筷微不可察的一颤。
那厢,美人儿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伸了两只玉臂揽上了他的肩头,开始不规矩起来。
她弯了粉唇,在男人的下巴、薄唇、脸颊上一下又一下的啄着亲吻。这么胡闹了一会儿,她见萧让不为所动,扁了嘴巴道,“侯爷怎么也不亲亲熙儿?”
美人在怀,娇软馨香,吐气如兰。萧让早已经被她磨得动了情,却压根不敢回应。
如果顾熙言没有失忆,还会这样亲昵的对待他吗?还会这般和他亲近吗?
“熙儿,别闹。”萧让握住她作乱的手腕,示意她坐到对面儿去。顾熙言扁着嘴巴,不乐意至极,却也不好意思再缠着他。不料她脚刚一着地,便痛呼了一声,整个身子都歪在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萧让忙紧紧抱住她,又俯身去看,却发现顾熙言从脚腕到脚背都已经高高肿了起来。
萧让眉头一皱,俯身抱起顾熙言,大步行至内室的床榻旁。
“侯爷怎么还会这等揉按的手法?”顾熙言靠在床头的引枕上,望着给自己揉按脚踝的男人,方才心里的不快当即烟消云散了。
萧让握着纤细白嫩的一截小腿,揉按的动作不停,抿了薄唇道,“之前和大夫学过。”
那日营中,两人大吵之后,顾熙言扭伤了脚踝,大夫说“孕妇出现水肿、扭伤”乃是家常便饭,萧让便跟大夫仔仔细细地学了揉按的法子。
“你身子弱,一会儿早些歇息为好。”
揉按了好一会儿功夫,萧让放下掌中的,替她理好裙衫,起身就要叫人进来服侍顾熙言沐浴就寝。
顾熙言见状,忙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