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赵白连呼吸都不敢了。
截肢？残废？她疯了吗？对陆宁宇说这些？还提到了他的过去？
身板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啊。
曲芷柔紧咬牙关，直起腰板，微微仰头，倔强盯着陆宁宇的脸。
他安静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一丝变化。
他轻轻地挑了挑眉，淡然道：“你怎么知道？”
他已经习惯了一板一眼的节奏，习惯硝烟的刺激，习惯在刀尖上行走，习惯命悬一线，她怎么知道，他能克制心里的狂和傲，在这个毫无起伏的生活中，消磨自己的斗志，和平常人一样生活。
连心理医生都说，很难。
曲芷柔立刻接话：“我当然知道了，我说我姐姐能当上服装设计师，那就一定能，我说你能走出这一步，也一定能。”
沉默。
陆宁宇舌尖顶了顶门牙，笑了，笑得轻快愉悦。
赵白顿住，陆宁宇退役后，多久没笑得这么轻松。上一次看到他这么笑，还是他的部队获得集体一等功的时候。
陆宁宇正准备伸出右手，抓住她头上盘着的丸子，向上揪了揪。
曲芷柔连忙伸手抓住，一不小心，却扣上了他的大手，他的手背顿时一阵柔软。
“哎哎哎，别弄乱我的发型啊。”曲芷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掌背。
陆宁宇没理会，又往上提了提。
曲芷柔为了保护发型，踮起脚尖。
陆宁宇勾起唇，“曲芷柔，我比你大五岁，你来教唆我，嗯？”
赵白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耸了耸肩，识趣地离开了。
曲芷柔踮着脚，振振有词：“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此话虽然很古老，现在也适用。”
陆宁宇提唇，说：“功夫不错，踮这么久的脚尖，都不累。”
曲芷柔立刻放平脚板。
可他没收手，她头皮一阵发麻。
曲芷柔呲牙咧嘴，小手又拍了拍他的掌背，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头皮真的好疼，你放手好不好。”声音软软的，带着求饶的娇。
这回，轮到他头皮发麻。
他眼眸一沉，放松了些，可也没松手。
她的手很软，掌心温温的，很滑，眼睛剔透，还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声音软软的，整个人娇俏可爱。
他揣在兜里的手动了动。
直到她手指扣上他的手指，试图将他的手掰开，他才回过神，松了手。
这时候，系统发话了：【恭喜你，任务成功。恭喜你，男主酥了一下，宿主生命值加1天。】
每次能多活一天，曲芷柔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也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酥一下是什么感觉，不过她看的小说是不少，酥一下，大概就是心动了一下。
对于陆宁宇来说，目前对她心动应该不太可能，或许他心里波动了一下。
陆宁宇突然笑了，曲芷柔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不过此时看来，他应该是听进她的话了。
她刚想笑出声，他的表情猛然一收，眼神忽然变得锋利寒冷，神情冷漠疏离，语气冷淡道：“曲芷柔，算上这次，我和你总共见过四次面，你总共对我说了几句意味不明的话，你，想干什么？”
曲芷柔愣在原地，他会变脸，他明明酥了一下啊，酥之后应该是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