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停练习,永远没有休息。
她知道这光鲜的舞台背后,是多么心酸。
就如现在台上的林青橙,咬着牙坚持,脸上却还要保持优雅的笑。
她挺同情林青橙,和她上一世很像,她承载着上一辈人的愿望,成了别人的招牌,活得不纯粹。
若是张秀静不那么偏执,那林青橙应该会豁达一些。
曲芷柔回过神,总觉得陆宁宇在看她,可她回过头,却看到他正盯着舞台上,一动不动。
“宁宇哥哥,舞蹈演员其实和你们一样厉害呢,特别能吃苦。”曲芷柔低声道。
“嗯。”陆宁宇应了声。
“她们摔了很多次,也受了很多伤,很多人不得不离开舞台,也有很多人,伤了之后很害怕,不愿意再回到舞台。”曲芷柔低语。
陆宁宇用余光打量她,她似自言自语,思绪已经飘远,他轻轻应了声:“嗯。”
曲芷柔笑了笑,继续说:“前一种,需要勇气走下舞台,后一种,需要胆识回到舞台。”
“嗯。”
曲芷柔转过脸,看着他,认认真真问,“宁宇哥哥,你是哪一种?”她是第二种。
陆宁宇直视她的眼。
她的睫毛密而长,尾部还不安分地向上翘,长睫下的眼睛湿漉漉的,倒映舞台的光,晶莹剔透。
她轻抿着唇,酒窝浅浅,娇俏可爱。
陆宁宇有片刻的失神,心里的防线正摇摇欲坠,透过一丝丝的光,他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第一种。”
他需要忘记从前的辉煌,抹去所有的成绩,说服自己,成为一个继承家业的废人,过一眼就能望得到头的人生。
曲芷柔刚想再说什么,陆宁宇轻轻哼了声,说:“曲芷柔,这是你第二次说教。”
嗯?
这画风感觉不太对。
没等曲芷柔再说什么,他又说:“以后别这么自以为是。”
“……”
曲芷柔泄了气,她鼓了股腮帮子,肩膀也垮了下来。
好吧,关于他的那点心理疾病,这是第二次谈崩了。上次她晓之以理,这次她动之于情,居然没!有!用。
她真想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晃动,对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疯狂咆哮:你特么的就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不抑郁谁抑郁!
她挫败地垂下头,悄咪咪地翻了个白眼。
陆宁宇抬手,大掌扣上她的脑袋,掰正,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别开小差。”
她开什么小差,上一世,《恶魔之吻》她不知道跳了多少遍,闭着眼睛都能跳全场好嘛。
她漫不经心地往台上看,嗤笑了声,低声说:“林青橙的脚踝已经受不了了,最后这一个八拍的旋转,她做不好,落地时肯定踉跄一小步。”
陆宁宇弯了弯唇,不知为何,看这场芭蕾舞剧,他居然不困顿,而且还挺有意思。
“嗯。”他轻声应。
曲芷柔总算明白了,他若说了句完整的话,绝对不是好话。
演出接近尾声,最后一个八拍的旋转,林青橙果真向旁边踉跄了一小步,她脸色铁青,双腿发抖,可仍保持微笑。
前排的人一阵唏嘘。
曲芷柔笑笑,林青橙的巡回演出,最多还能再跳两场了。
陆宁宇看了眼台上的林青橙,又看了看身边的曲芷柔,他以为,她会幸灾乐祸。
可他错了,她看林青橙的眼神,有同情和怜悯,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