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她们对岑筠连这个男人也有了很大改观,这男人衣冠楚楚、俊雅超常,却是真的铁石心肠,谁再想补“岑夫人”这个缺,也要想想自己愿不愿意接受婚后连打车不够的“共同财产”。
就在满城风雨,连侯婉都龟缩在侯家不愿迈出一步的时候,岑琰珠还和往常一样,照常上学,照常前往钢琴教室。
她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如既往的高傲。
赵珺琦厌恶她的高傲,带着她曾经的跟班卢娅英来到她面前耀武扬威。
“你只剩下钢琴了,但是怎么办呢?就是你这唯一拥有的东西,也快要守不住了。岑琰珠,曾经的钢琴神童落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唏嘘啊……”
赵珺琦转头,对身旁的卢娅英讽刺地笑了笑“你不是做了岑琰珠那么多年的跟班吗?你看她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心酸得想哭啊?”
卢娅英尴尬地笑。
满教室的目光都集中在岑琰珠和赵珺琦身上,若是往常,岑琰珠早就开口还击了,她会用盛气凌人的目光,毒辣且不屑一顾的话,狠狠把她踩下去。
岑琰珠从不认输。
可是现在她却安静坐在座位上,冷眼看着她。
赵珺琦越发恼怒。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自习的学生不敢动弹,依然稳稳坐着,旁观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有一点,你说得对。”岑琰珠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她的书包。
“是吗?”赵珺琦冷笑“我觉得我每一句话都说得挺对。”
“我确实只剩下钢琴一样东西了,所以……”
她推开赵珺琦,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谁也不能把它从我的生活里抢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写字楼高层的文辞雪钢琴教室里,除了激昂强烈的钢琴声,站在教室里的十几名学员鸦雀无声。
今晚是决出参加阿布拉莫维奇国际青年音乐家比赛推荐人选的最后一次组内赛。
岑琰珠在此之前递交的参赛曲目是肖邦第三钢琴奏鸣曲,这是她擅长的曲目,保守但安全的选择。
然而,临到她上场前,她找到文辞雪,提出更换曲目。
文辞雪从前觉得她保守过了,如今又觉得她激进过了,再次确认过后,她依了岑琰珠的心愿,准许她更换曲目上场。
无论她换不换,今晚的演出有没有失败,文辞雪心中已经有了参加阿布拉莫维奇大赛的人选。
赵珺琦天赋不如岑琰珠,可她后来居上,文辞雪就算再惋惜,也不得不接受龟兔赛跑的结局,将机会留给技艺更出色,人也更勤奋的赵珺琦。
流畅沉静的前奏缓缓响起,教室里的学生低声议论
“怎么改曲目了……”
“她打算弹月光第一乐章吗?”
“再弹也没用,参加大赛的人选已经定了……”
文辞雪听在耳中,没有出言制止闲话的学生。
岑琰珠不可能没听见,但她视若未闻,依然自顾自地弹着自己的曲子。
经过家中大变,她似乎成熟了许多,只可惜,她没能更早醒悟。
文辞雪不认为岑琰珠今晚能逆风翻盘。
她对岑琰珠的信任,已经在对方这么多年的蹉跎里消磨光了。
《月光奏鸣曲》能弹出的人多,但是能弹出命运感的人寥寥无几。
梦幻一般轻柔,又带着隐约一抹忧郁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