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冷笑一声,这么个自私自利的男人不知道她母亲怎么看上的。
“乔乔,楼上东西还真是多,光是这母女俩的衣帽间就还要再折腾一会儿。”祁殊也听到了客厅里动静,从楼上走下来。
湛易扫了眼乔黎夺下的花瓶走到乔烟身边,低头说了句,“赝品。”
乔烟眉心一散,走过去夺过花瓶在手里掂了掂,乔黎人到中年头发依然乌黑发亮,也没有啤酒肚,穿上西装人模人样的,虽然常年锻炼但到底年龄在这摆着,力气不比几个人大汉,被钳制住紧张的盯着乔烟。
“别摔坏了,这是我花了很大力气淘换来的,价值……”
“啪——”
乔烟手一松,花瓶掉在地上摔成几瓣。
“啊,不好意思啊,手滑,你刚刚说什么?”乔烟摊摊手无辜的看向乔黎。
乔黎脸都气青了,心在滴血。
走到另一个花瓶前看向湛易,只见他摇了摇头,拿在手里研究了一会儿,她对这些一窍不通看不出什么门道,掂了掂放回原位。
湛易走到博古架前从上面挑挑拣拣的递给乔烟,他递一个乔烟摔一个。
乔黎双眼通红的看着满地碎片却无从阻止,突然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乔烟,你不是想知道是谁约赵韵去的商场吗?”
乔烟浑身狠狠一颤。
乔黎穿着的西装因为今晚的冲突皱皱的,但他站的笔直,眼中带着疯狂,嘴角缓缓勾起轻狂的笑,“是我。”
“我亲眼看着你们所有人都期待到来的孩子流掉。”
乔烟耳中一片轰鸣,所有的声音都被排除在外,她看到了祁姝和湛易担忧的目光,看到了乔琪和沈琳得逞的笑脸,看到了乔黎毫无罪恶感的大笑,脑海中只剩乔黎的话不断放大,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是我。
我亲眼看着你们所有人都期待到来的孩子流掉。
原来原来
喉间涌上一抹腥甜,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冷静,但肆意滋生的恨让她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乔烟握着折叠刀走向乔黎时,湛易就站在她身后,并没有阻止。
这么明媚的女孩子背后却满目疮痍,今晚窥见的只是冰山一角却令人震惊,他心疼了。
湛易抱起乔烟,睫毛低垂着仔仔细细的把她手上的血一点点擦干净,把她揽在怀里温声道,“乔乔乖,不怕,我带你离开。”
淡淡的柠檬香熟悉温暖的怀抱让人莫名安心,乔烟疲惫的闭上眼睛唇角勾起笑,把头靠在他肩上。
湛易临走前看了眼地上捂着肩膀的血洞痛苦大叫的乔黎,眼中闪过厉光。
保安姗姗来迟,湛易抱着乔烟走出去的时候在门口站定,朝走进来的人微微颔首,“麻烦了。”
湛易走后,沈琳和乔琪以不相干人不准入枫蓝苑为由被保安扔出枫蓝苑,当然这都是湛易的事先安排。
乔黎被低调送往医院,祁殊指挥着六个人把房间里的东西清空。
祁姝因为有个大学教授的爷爷从小耳濡目染,对古董多少了解一点,大致看了眼地上的碎片这才发现乔烟砸的全都是赝品。
湛易抱着乔烟进了自己家门,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房间里早早开好了空调,温度适宜。
他倒了一杯冰水递给她,乔烟接过来捧在手里,两人面对面坐着,保持沉默良久。
空气中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湛易递给她一块糖,剥开放到她嘴里。
乔烟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