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色阴沉,雨簌簌飘落。雨滴不断敲击在透明的玻璃上,雨渍斑驳。
雨下得更急了!
列车飞速疾驰在铁轨之上,车厢里偶有摇晃感。
事发突然,整节车厢闹哄哄的,围了不少人。甚至还有别的车厢的乘客前来围观。
国人总是这么爱凑热闹。一些乘客举着手机正在录视频,唯恐天下不乱。
童时誉及时握住了沈君瑜的手腕,巴掌落了空,没能落在那老妇人脸上。
她整个人怔住,几乎都忘记了接下去该怎么办。
可那妇人却得寸进尺,冲着人群大喊:“打人啦,打人啦!乘务员打人啦!”
“怎么打人了?”
“打人了,走看看去!”
车厢当即爆发出一阵轰动,乘客们交头接耳。
童时誉握住沈君瑜的手臂没松开,把人往自己身后带,他护在她前面。用安抚地语气告诉她:“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解决!”
真的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了。叶初阳离开后,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凡事都得靠自己。没有人会替她解决。而此刻,这个男人却以最强势的姿态挡在她前面,护住她,主动说会替她解决。
一瞬间,暖流遍及全身。感动将她全身包裹。
是的她感动了!
一个人若是孤独太久,来自他人任何一点细枝末节的援助他都会感动。
妇人将剪刀抵在脖子处,刀锋锋利,光芒四射。她扯着尖细的嗓子怒吼:“打人啦,乘务员打人啦!我好害怕啊!”
男人此刻面色沉冷,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气场。
这个模样的童时誉,是沈君瑜之前从未见过的。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暴戾和狂躁的。把她从车里救出来,直接对着她破口大骂,态度恶劣得不得了。
可那个样子的童时誉,沈君瑜却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是现在,他寒着一张脸,她反而觉得心惊胆战。
沈君瑜觉得他应该是真的动怒了。
“大妈,这里可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沈小姐究竟有没有打你,大家可是看在眼里的。”一开口,语气冷得不行,仿佛粹着无数冰雪,寒冷浸骨。
“谁说她没打我的?她刚才明明抬起手煽我巴掌来着。”妇人怒目圆睁,语气恶劣,俨然就是泼妇一个。
“大家伙都是有眼睛的,刚才沈小姐明明没有打你。”童时誉人高马大地站在人群中间,比妇人整整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非常有威慑力,“实在不行,咱们打可以找乘务长调监控。”
几个围观的群众也看不下去了,替沈君瑜说话:“乘务员没有打人,我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也没看到她打人啊!你这人怎么颠倒黑白呢?”
妇人见自己失势了,又再次举起剪刀,想往脖子上划,直直盯着沈君瑜,“沈小姐,我反正也不想活了。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死给你看。”
“我不会……”沈君瑜刚欲开口,便被童时誉制止住。
“你别说话!”男人命令的口吻,不容商量。
“大妈,您最好把剪刀放下。私自带危险品上高铁,这已经违规了。更何况你还在车上闹自杀,严重扰乱列车秩序。等乘警过来了,直接就可以把你带走。”
“你别威胁我!”妇人情绪激动,“老娘可不怕你!”
童时誉放软语气,“凡事好商量,您先冷静一下!”
老妇人:“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