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低低哼了一声。他觉得腿上酸麻不已,翅膀一阵一阵的疼。可依旧强撑着迎合对方。
林宇看着他硬撑的模样,眼里一沉。
突然,林宇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林宇随手打开了通讯器:“喂?”
“林先生?”时维元帅笑着问他:“我能找一下临夏吗?”
他动动耳朵,突然听见了电话那头隐隐的喘息,有些尴尬:“您……”
林宇笑着把通讯器放在临夏耳边:“临夏,说话。”
临夏红着脸哑着嗓子喊到:“老师……唔。”
时维元帅更尴尬了,低声道:“你……要不你们忙完我再给你们打电话吧?”
临夏低声道:“不必了,只怕到时还要搅了雄主的兴致。”他的脸红的像火烧一样。不敢看雄主,羞涩的把头埋下去。
“时维元帅。”林宇对着通讯器问道:“您找临夏有什么事吗?”
他一边说,一边手上用力摁着临夏。
临夏没有反抗,甚至没有看通讯器一眼,只是低声喘息着。
林宇关注着他的表情,发现他除了脸上泛红,对这件事没有一点表态。
他心里很难过。临夏明明离他这么近,却好像还有一层无形的墙壁。
墙里,是那个会哭会闹会反抗雄虫的临夏。
墙外却是笑意不改,仿佛没有感觉到受伤的临夏。
他连对自己声明“我不喜欢”都不会。
……也是,毕竟他从小就是被灌输大的。
“我……”时维元帅听不下去了,飞快地说:“我一会给你发通讯就不打扰你们了林先生再见啊。”说完啪的一声挂了通讯。
林宇:……等等,不是……你都不指责一下我故意作弄临夏干扰你们会话吗???还有你找临夏为什么要打我的通讯器?
他低头看着乖顺的临夏,摸了摸他的腰,临夏弓起身子顺从着他,林宇更心疼了。
他抱着临夏:“我这么对你,你为什么不生气啊。”
时元帅是来找临夏的,他应该放开临夏让他去接电话才对。
然而临夏茫然的抬起眼:“您对我这么好,我为什么要生气?”
林宇皱着眉头,心里闷闷的。
我对你好吗?一点都不好。
对你好你怎么会什么都偷偷藏在心里呢?
临夏看着雄虫骤然阴沉的脸色,吓得脸色苍白:“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林宇难过的说:“我好在哪里?我不和其他雄虫一样打你就已经很好了吗??”
临夏颤了颤身子,低声道:“……就算您打我,也是很好的……”
林宇苦笑:“你都不会觉得难受吗?不会觉得我不讲道理吗?”看着对方逆来顺受的样子,他无力的垂下了头。
在临夏的概念里,雄虫做什么都是对的。那个曾经会反抗,会不甘的临夏,已经死在了某个他不知道的时间点。
留下的是一个被扭曲的社会改造的逆来顺受的雌虫。他不会反抗,不会拒绝,他和其他雌虫一样,自愿的让雄虫吸自己的血。
临夏手足无措的看着他难过的样子,低声道:“……按照联邦法律,雌虫婚后……就是雄主的私人物品,怎么处置都可以……您……您对我已经很好了。”
他说着摁了一下床边的按钮,一个暗格无声无息的弹开,林宇瞟了一眼,觉得自己头皮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