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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心尖原是乱心人
    月色悄然偷入,寒光打在窗桌上,陈书半展,笔墨干涸。赵宛如不敢掌灯,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摸黑入了她的房。

    门在吱的一声开了后在呀的一声中关上,赵宛如紧握着披在肩上的披风,顺着胸脯松下一口气。不禁深皱细眉,什么时候起她这个一向雷厉风行的惠宁公主竟也要像贼一般的偷偷行事了。

    跨过四扇水墨屏风看到榻上的光影时,赵宛如是生气的,但不是生榻上人的气,心道:明儿一定要把那张庆训斥一遍…十遍!

    张庆耿直的很,只管驮人回来,驮回来后粗鲁的丢在榻上便不管了。

    如今李少怀半个身子都还在床下,扭动间差点整个人都要摔下来,赵宛如吓了一跳,轻声急步将她扶回踏上,又替她脱了鞋。

    寻思着要不要替她换衣服时犹豫了,她知道李少怀是女子,可李少怀不知道她重活了一世。

    就在手放在她衣襟口时,赵宛如缩回了手,心想还是急不得,“你这个呆子,何时能开窍。”

    话间,李少怀从一直碎碎念中突然大喊,手和脚也不安分的乱抓着。

    赵宛如见过这种睡梦里惊魂的模样,那是来自自己母亲,大宋的圣人。遂握着李少怀的手,穿过指缝,相扣。

    昨夜的前世之梦还历历在目,梦中紧扣的十指,是李少怀对她超越生死的爱。

    亦不知道李少怀在做着什么梦,只看见她双鬓的秀发都湿了,额头上冒着大汗,在这秋日凉寒的夜里。

    许是感受到了掌心传递来的温暖,李少怀渐渐垂松了手,呼喊的声音也逐渐减小。在卷缩了几下腿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赵宛如用另外一只手从怀中抽出一条浅粉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平静后的李少怀在微暗的月光下浅浅一笑,这笑让赵宛如看呆。

    她的阿怀连笑都这般好看,遂也跟着温柔浅笑,“阿怀,梦到了什么呢,梦里有我吗?”

    天渐渐明亮,窗外的月色偷进无声又悄悄地褪去,窗边的那盆开得极盛的秋海棠倒影逐渐清晰。

    李少怀从一夜困睡中醒来,昨夜她梦见了李少怀侧头时吓得蜷缩着身子往后一蹬,靠在了墙边上。

    瞪大的眸子里映着一个趴在床沿熟睡的女子。

    昨夜的梦,她该怎么说呢,她梦到了一个女子,看不清容颜的女子,但是内心告诉她,她倾慕这个女子,是带着渴望占有的倾慕。

    于是违背了道家祖师的训言,破了出家人的戒律与其相好,后来她身败名裂被女子所抛弃,最后也因女子而死。

    梦是假的,李少怀知道,可眼前这个人是真的,于是他疑惑着自言自语道:“我不是在知州府吗?”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后,“我的房间?”

    又看向赵宛如,“昨夜我”她才想起昨夜喝完那杯茶后,茶汤入口时她便察觉不对劲,但是还没等她来得及用内力逼出时便晕倒不省人事。

    再之后李少怀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还是昨日的,于是松了一口气。

    在内心挣扎一番后,李少怀小心翼翼的爬到了赵宛如跟前,天还没有完全亮,但她将赵宛如的睡容看得一清二楚。

    眼角的泪让李少怀紧着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大拇指轻轻的在她眼角处拭过。

    李少怀从心底告诫自己,眼前,不该属于她。

    于是轻轻颤声道:“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温柔的笑着将赵宛如耳畔的秀发拨到耳后。

    纵只愿看着,心中却仍止不住怜惜。“本就身子骨单薄,冻坏了可怎么办?”望着扑在床榻边上娇柔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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