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压制住他所有可能的反抗，强迫他看着自己，悲伤的吼道。

    “你认为我在意的是你没有救下我吗？”听了布鲁斯的道歉，杰森反而放弃了挣扎，他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蝙蝠侠充满悲伤和愧疚的眼睛，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我不知道是你的愧疚感还是你陈旧的道德观让你这样想，但我原谅你没有救我，布鲁斯。”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让小丑活着？！”杰森的声音里透出无法抑制的痛苦，这是他自从见到蝙蝠侠后第一次流露出的除了恨意和嘲讽之外的情绪，一时间竟让蝙蝠侠无法反应。

    杰森趁机猛然跃起，将蝙蝠侠踹开，抽出枪指向他。

    “小丑就在楼下，你要跟我一起见见他吗？”杰森说完，也不等他的回答，便率先破窗而入，进入他安置小丑的房间，蝙蝠侠不出所料的紧随其后。

    房间里，小丑已经醒了，看着进来的杰森和蝙蝠侠后，他咧开血红的嘴唇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对蝙蝠侠说道：“你真得给这个孩子一点糖果作为奖励了，他废了那么大劲儿，死而复生就为了这场重逢。”

    接着他兴高采烈的扭来扭去：“所以你们谁带相机了，先帮我和这个孩子照一张，然后咱俩照一张，然后咱们三个照一张，最后每个人和撬棍照一张……”

    杰森一脚将小丑踹倒，然后蹲下身，手中的枪对准他的脑袋，轻声慢语的说道：“你最好闭嘴，不然我让你脑袋开花。”

    杰森调转枪头，指着蝙蝠侠痛苦的说道：“你知道吗？布鲁斯，哪怕不考虑小丑以前做过的一切罪行，毫无人性的草菅人命，伤害了我们多少同伴。但我以为，我以为我会是他伤害的最后一个人。如果换做是你，是你被打得血肉模糊，被关在房子里被炸死，要是他从我身边夺走了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无可救药的渣滓送进地狱！”

    “我知道，杰森。”布鲁斯终于开口了，声音颤抖：“你以为我不想杀掉小丑吗，你以为我不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所犯下的罪行一样一样还给他，最后了结他吗？杰森，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样做，但是不行，我不能。”

    “喔，所以你果然一直想着我呐”小丑眼睛发亮的盯着蝙蝠侠痛苦的表情，满足的说道。

    “为什么？就因为你迂腐的道德观吗？我没有说要让你越线，就只是他，而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把我从你身边夺走。”杰森绝望的低声说道。

    “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做。”蝙蝠侠说道：“不是因为我的底线或我的道德观，我向你保证，你比那些重要的多，如果可以我是真的很想杀了小丑，但他有不能死的理由。”

    “我有不能死的理由？是什么，小蝙蝠？”听到这里小丑好奇的问道，但蝙蝠侠并没有理他，他死死盯着杰森，心中祈求杰森能接受他的解释，然后回头。

    “你说服不了我。现在，蝙蝠侠，选择吧”杰森摇摇头，扔给蝙蝠侠一把枪，然后将小丑拉起来，枪口指着他的太阳穴：“你杀了他，我就跟你回去，我仍然是你的罗宾。或者你不愿动手，那么我杀了他，而你不想他死，就只有杀了我。”

    “我做不到。”蝙蝠侠丢下枪，试图靠近杰森。

    “那么就只有我杀了他了。”杰森轻轻说道，手指一动，扣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