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沉默片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个理由太过荒诞，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真假。最终他艰难的说道：“几年前有一次战斗，入侵者自称供奉黑暗宇宙的主宰者巴巴托斯。当然，他很快被正义联盟打败了，可临死前，他用一种诡异的能力影响了我们，当时，我们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一个与自身相关的片段。”
“什么样的片段？”老管家轻声问道。
“是我”布鲁斯低声说道：“一次小丑毁灭哥谭的计划激怒了我，我杀掉了小丑，越线之后我……被小丑毒素感染了，变成了新的小丑，自称狂笑蝙蝠。”
“布鲁斯老爷，你永远不会变成小丑的。”阿福坚定的说道。
“我们不知道这一点！”布鲁斯捂住脸，他看上去如此憔悴，眼底有着淡淡的黑青色：“我无法确定我看到的那是平行宇宙还是我的未来，想想看，如果我真的成为小丑，一个疯狂的，像小丑一样思考的蝙蝠侠，这足以毁灭世界！”
“还有杰森……杰森复活了，这真的很好，他的人生不应该再受到小丑的影响，如果任由他杀了小丑，如果他也感染了小丑毒素，那么不光他的人生全毁了，也会给世界带来可怕的威胁，无论从哪个角度想，我都绝对不允许他杀了小丑！”布鲁斯坚定的说道。
阿福轻轻的将手放在布鲁斯的肩膀上，给他以支持和安慰。他不解的问道：“既然这样您为什么不跟杰森少爷解释清楚呢？我相信他会理解您的，为何要用那样激烈的手段？”
“我没有机会解释。”布鲁斯苦笑着说道：“我无法当着小丑的面告诉他这些，否则一旦被他知道，那个疯子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让我杀了他，而当时情况危急，我没有办法……”
“无论如何，您确实伤害了杰森少爷，这不是一句没有办法就能轻轻带过的。”阿福笃定的说道，看到布鲁斯暗淡的眼神，知晓他对于伤害了杰森这件事永远无法原谅自己，阿福心累的叹了一口气，问道：“告诉我，布鲁斯老爷，您爱杰森少爷吗？”
“自然，他永远是我的儿子。”说到这个，布鲁斯低下头，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想到杰森临走时看他的眼神，布鲁斯心中一阵绞痛。
“您不用告诉我，向杰森少爷证明这一点，去和他谈谈，让他知道您爱着他，请求他的原谅，然后带他回家。”阿福诚恳的说道。
“我会……努力试试，但我恐怕他根本不想见到我。”布鲁斯苦笑着说道：“而且他杀人了，越线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您为何要对自己的亲人如此苛刻？”阿福惊异的说道：“您在正义联盟的朋友不乏杀人之人，您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怎么会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
“就因为是我的孩子，我才希望他能永远不要越过底线，杀人……太过了”布鲁斯说道。
“那么您就要做出选择了，是坚持您的底线，从此与杰森少爷成为陌路或者强迫他改变，还是暂缓您的坚持，包容他，理解他，如果他做错了，作为父亲引导他，带他回家？”老管家缓缓的说道。
看着布鲁斯陷入沉思，阿福也不打算再多说些什么了，他结束了最后一针，端起托盘说道：“布鲁斯老爷，我言尽于此，您好好想想，早些休息吧。”
他走到门口，对着不远处一个装饰用的大花瓶戏谑的说道：“迪克少爷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捉迷藏对你来说有点幼稚了。”
阴影处迪克讪笑的钻了出来，他走过去，讨好的接过老管家手里的东西，腆着脸问道：“阿福，你和布鲁斯谈了些什么？”蝙蝠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