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域端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吹着漂浮的热气。
发财虽然进了门,但碍于那么多大臣在跟前并不敢造次,见荀域许他说话才赶紧开口,“陛下不好了,二皇子病了……”
声音带了哭腔,叫荀域知道事情很严重。
男人迅速起身朝晏昵殿走去,一进门就看见安宁在哭,床上小人儿静静躺着,比他平日里还要安静百倍。
“怎么回事?”皱眉问了一句,许是关心则乱,竟叫人分辨不出他语气里是担忧还是冷漠。
安宁不说话,她怕他不理自己,当着那么多人,她不想给自己雪上加霜。
“陛下……能否借一步说话。”太医拱手,低声说了一句。
“所有人都退下,”言毕,荀域看了一眼眼睛都哭肿了的安宁,“皇后留下。”
“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二皇子恐怕是中毒了,微臣想查看下二皇子午膳都吃了什么。”
“他没有吃午膳,他只是吃了很多杏仁糕……”安宁想起那碟子杏仁糕,思绪忽然变得清晰起来,“本来,那是芸姑做给我吃的。”
“荀域,芸姑不会害我,她只是觉得我有哮症,我又不爱吃药,然后……”眼泪噼里啪啦掉着,没有一点儿皇后的样子。
荀域把她揽入怀里,帮她擦着眼泪,可是就像是触碰了什么机关一样,她竟然越哭越厉害。
“我知道,知道。”
干脆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安宁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都是我的错……”
“放心好了,太医一定能治好他。”
“陛下,”拱手行礼,张太医有些为难,“若是二皇子因杏仁而中毒,呕吐昏迷之后,还有可能呼吸困难,皇后殿下有哮症,微臣担心因为中毒,会勾起二皇子的病。”
“他没有病!”安宁失声尖叫着,无助又自责,“暮想没有病,暮想好好的,是个健康又听话的孩子,他不会有哮症……”
荀域用力抱紧她,想抚平她的情绪,“朕要你尽力治好二皇子,用最快的时间叫他转危为安。”
言毕又把田心传了进来,男人的神色冷凝,语气很不好,“去膳房里查看一下,找出那些剩余的杏仁。朕就在这儿等着,看看到底是谁要害朕的儿子和皇后。”
夫妻二人就守在暮想旁边,看着太医给他施针,看着孩子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安宁在旁边小声道,“暮儿乖,暮儿乖,很快就好了,阿娘在这儿。”
qibgbixiafurenzhuangso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