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赫连晏也好陆正也罢,都不会善待她。”
有些人即使隔山隔水也能惦记一辈子,但若离得近了,心反而就远了。
“那你要怎么跟赫连晏谈呢,一定不能是有人刺杀我吧,这样的话不打都不合适。虽然开战是肯定的,但一定要他们挑起来,还要让他们理亏,在天下人面前都站不住脚。”
“所以,”面露狡黠,安宁替他出着主意,“一定是你发现了他们的公主是假的,赫连晏心疼妹妹,又想捞好处,随便送了个人来搪塞你。西凉用和亲的事情蒙骗北国,天下人都会觉得赫连晏是个没有信用的人。
按理说赫连晏若是顾全大局,就该给北国赔罪,但赫连晏并不是这种人,他恨北国入骨,一定会发兵的。
思考了一下,荀域把她面前的茶盏挪开,将自己的换了过去,“若他抵赖,说韵瑶就是真正的银婵公主,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安宁眨眨眼,总不能让沈穆出面作证,他是存心要把沈穆留到最后以备不时之需的。
荀域笑笑,并不打算告诉她,“反正朕一定叫他输的心服口服,痛不欲生。”
他之前受了那么多罪,可不能便宜了赫连晏。
“你不能这样,我出了主意,你现在又不告诉我你的想法,太赖皮了。”
刮了刮她的鼻子,男人笑得一脸无害,“你那顶多算是抛砖引玉,砖可以随便扔,玉可是要好好留着。”
安宁把他轰出了晏昵殿,不准他晚上留宿于此,荀域在外面哄了几句,倒也没太认真,径直回了长信殿。
男人才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对着田心低声道,“去请驸马过来,朕有事与他商议。”
这是荀域第一次对沈穆称呼如此客气,还用上了“商议”二字,田心不知道其中的用意,微愣之后马上应了下来,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男人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喃喃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就让你好好活着。”
脱胎换骨,隐姓埋名,把前尘往事都忘了吧。
沈穆来到长信殿,看着殿中央背对着他的男人,听见他对自己道,“终于快要结束了。”
荀域转身,继续把话说完,“但是于你而言,或许是全新的开始。”
紧接着,男人笑了下,不是冷嘲热讽,是真真正正第一次给了他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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