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康氏道,“你退后一点,不用离这么近。”
康映珠满面堆笑,“那怎么行,妾身来给娘娘请安,不离得近点儿怎么表示诚意。”
“诚意这东西是放在心里的,不是严在脸上的,你熏着本宫了。”
安宁剜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心态怎么这么好,在这后宫起起伏伏,竟不知道什么是君恩似流水么。
讪讪后退了两步,康映珠面有不悦,“我知道,殿下是不满陛下晋了我的位分,可是殿下也该知道,我阿爷在戍地练兵很是辛苦,我在这儿挂心他,他在那儿挂心我,若陛下不对我好些,我阿爷终归是不能安心的。”
“呵,”冷笑了下,安宁觉得她这自信劲儿还真是谁也比不了,一朝出了冷宫,马上就把那些罪都抛之脑后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本宫有什么不满的,你一个贵嫔,还能盖过我去?本宫最差也是良人,比你作美人时还高出一头,何况现在本宫贵为皇后,你不过就是个嫔。”
“陛下可以有很多嫔,也可以有很多兵,但皇后只有一个,水路也只有一条。”安宁将帕子放下来,忍着恶心道,“本来今天是你晋位的好日子,本宫不想扫你的兴,但看你如此得意,不免担心你会忘形,故而提醒你,你康家从前就败在恃宠而骄上,如今可千万别重蹈覆辙了。”
康映珠被泼了一桶冷水,但也不能说什么,只没好气地回了个“是”字,行礼也极为敷衍。
“妾身谨遵殿下教诲,若是无事,妾身就先告退了。”
待人走了,芸姑赶忙叫人打扇,把殿中的香气都赶出去。
“这康氏真是,记吃不记打,不知道她老子是不是也这样。”
“最好是这样,若不是,不肯为陛下卖命可怎么好。”安宁接过那杯茶喝了一口,但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不卖命能如何,不卖命,现在就活不成,所卖命多少还有些讨价还价的资格,殿下不必担心,康映珠在宫中,康云海不敢造次,何况西边还有韩家主持大局。”
安宁点点头,觉得芸姑说的有理。
可是她难受得紧,一时半会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殿下这是怎么了?”上前抚着她的背,芸姑见她脸色极为难看。
没来得及开口,安宁便推开芸姑,跑到外面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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