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呀,我没叫你。”念安瞪了姽婳一眼,示意她别乱说。
但对方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笑嘻嘻地仰起头来,对着拥城道,“她瞧上旁人了,想告诉你一声,赶快把婚约解除,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姽婳学着戏文儿里那些话,眼桥韩拥城脸色愈发难看,笑得眼睛都弯了。
“我没有……”
“你跟我出来。”
少年放下一句话便自顾自地往外走,念安只好起身跟着追了过去。
安宁见两个人都出去了,对着笑个不停的姽婳问了一句,“他们去做什么?”
“伯娘,念安瞧上了旁人,要与拥城解了婚约呢。”
闻言,安宁看了一眼身侧的荀域,见对方把手里的酒杯放了下来,只轻轻摇了摇头。
春夜风凉,荀念安穿得单薄,才出去就打了个喷嚏。
拥城不想耽搁太久,怕她受凉,直接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的。”将手指背在身后,念安只看自己的脚尖。
“你才见了他一面,就喜欢上了?”又问了一句,却见她惊愕地抬起头。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拥城转身就往里走。
“等一下。”念安忙拉住他的手,她想通了,姽婳说的对,这种事还是在早说比较好,韩拥城早就成年了,韩家一直等她及笄,若是她再拖一拖,那真是要耽误了人家的。
见韩拥城的目光落在自己握着他手腕分手上,念安像是被烫着了,迅速抽回手,“我就是…不想耽误你,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喜欢这门婚事,从前阿爷不答应,但现在我不想耽误了你,你也知道,我有哮症,嫁到你家对你也是拖累。”
拥城觉得荀念安字字句句都往他心里扎,气得笑道,“你从前怎么不觉得拖累我,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要我帮你,现在找着旁人了,又心疼起我来。”
“你就不心疼裴祐,他娶了你你也一样有哮症。”
“那不一样,他年岁大,无所谓的,你还年轻,你总不想成婚没几年就做鳏夫吧。”
“荀念安,真有你的,为了悔婚,你连咒自己早亡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行,你不愿嫁就不嫁,反正陛下疼你,总会依着你的。”
“我想你去说……”
念安知道自己过分,但她就是笃定韩拥城不会不同意。
却从没想过这般纵容的背后是什么。
拥城头也没回地走了,只留下念安一个人在原地。
直到夜风再一次地吹起,她在抱着胳膊跑进殿里。
晚些时候念安不知怎的发丝高热来,阖宫都惊动了,太医院更是如临大敌,生怕她发病。
好在小姑娘白日里便好转了,只是有些咳嗽。
安宁守在她身边,脸色憔悴,一看就是为她忧心地没睡好。
念安看了看外边,见阿爷没在,忽然有些失望。
她还想趁着这病跟阿爷提一提退婚的事情。
“阿娘,阿爷还没有下朝么?”
舀了一勺药喂到她嘴里,小姑娘怕苦,身侧的小宫娥递了一盘梅子,念安拿了一颗,味道却不对。
不是拥城买给她的那种,这个太酸了。
“你阿爷早就下朝了,只是拥城受了罚,叫你阿爷接进宫来了。”
“受罚,他怎么了?”念安不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