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想也不想,直接抬手挥出一券,正中对方的左脸。
“——哇!这算是偷袭吗?我抗议!你和中也太过分了,一个打了左边,一个打了右边,还让我怎么见人啊!”
自食恶果的某个人捂住受伤的俊脸,语气悲戚的指控着,其表现出的夸张程度,简直可以用“嘤击长空”四个字来形容。
相泽树里面无表情的收回拳头,默默回忆了一下兽化时所做的事情。大约带有“人间失格”力量的血液真的起到了作用,比起以前断片似的糟糕体验,这回倒是能记个清清楚楚,并且没有意外的话,兽化力量的掌控度也有所提高了。
不过,记得清楚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又中了太宰治的圈套,这会儿脸色不由有些发黑。
“我承认——自己说的是有那么一点点夸张!但是中也的状态确实不好嘛。”
为了不痛苦的死于铁拳的制裁之下,黑发青年双手向上,做出一副投降的模样,很无奈地道“浪费时间跟我计较这些,真的没问题吗?我可以帮你找人医治蛞蝓哦!”
比如某个电锯狂魔医生啦,嗯嗯,如果中也伤得还不够重,再弄成濒死状态进行救治的话……不是很妙吗!多好,武装侦探社的特级待遇,一般人还体会不到呢!
满肚子黑泥的青年歪歪头,光从纯良的外表看,根本无法猜出他此刻到底都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黑发少年垂眼看了看昏迷中的前辈,忽然把脑袋压在对方的胸口,听了听心跳声,发现确实有些微弱。
——之前,他可是近距离听过中也的心跳啊,砰砰砰砰地跳得特别大声……这样一定就是出问题了。
“你的外套,脱下来。”
他头也不抬的指挥着,可等了两秒,也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不由很不耐烦地抬起头,望过去查看情况。
结果,就见太宰治双手交叉抱住肩头,一副被强迫的良家少女(?)形象,故作警惕地道“相泽君,这样不行哦,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人!况且,我也算救了你吧,为什么以身相许的不是你呀?”
“你要是少说点屁话,肯定能少挨点打。”
树里懒得看他耍宝,直接走过去扒下白色的风衣,在对方一脸“哎呀,我被看光了,你得对我负责”的表情中,若无其事的将外套穿在身上,盖住了光溜溜的身体。
在同性面前,他自然没有遮挡的必要,但刚刚他听到附近好像有女性的声音,自然要注意点,不能裸着身子走来走去。
等简单处理了衣物问题,他留下一句“我马上回来”之后,便大步流星的朝着骸塞跑去,顺着破损的墙壁一路跳跃向上,回到了给他留下惨痛记忆的实验室中。
若是有可能,他这辈子也不想再踏入这里第二次。
他忍耐着不爽的心情,走到几乎分辨不出形状的桌子旁,从地面捡起电脑和守护符,按照之前看到的操作方式,重新将它所作用的另一方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做完了这件事,他再次从窗口跳下,跑回了中原中也的身边,跪坐下去,小心的解开守护符的系带,从里面拿出了一缕微卷的橘色发丝。
“哎呀,蛞蝓居然给了你这个东西呢……”作为港口黑手党的前任干部,太宰治自然知道很多内部消息,这会儿才联想起之前在侦探社看到的事情。
——当时,他还暗自嘲笑过旧搭档居然会送如此女气的东西给别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