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不及。
听他话说一半,且暗指什么,姜霁活像是成了截实心的木头桩子,不明其意道:“卑职近来足不出户,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扫了信王殿下评说朝臣的兴致。”
燕辜听他这么说,反倒不好再深谈下去,不然就有批评指摘之意了。
他可没有树敌的打算!
笑了笑道:“是本王的不是,与静心养病的人说这些无用的琐碎事。”
上次乔迁宴上燕辜就领会过姜霁的油滑,此次依旧是不敢冒进的,含笑起身道:“好了,本王告辞了。”
姜霁忙恭声相送。
勤政殿里,皇上看着京兆府尹夏恽送来的折子。
折子上说,水雀儿确实是瑞王从花楼里买回去的,那点心厨娘也确有其人,不过派人去两湖寻,却已不见其踪影。
另外,水雀儿的尸体在后院里被挖了出来,从脖颈上的痕迹来看,确是自缢。
而服侍过水雀儿的丫鬟都被瑞王给打死了。
人证,物证,证词,全没有!
相关涉案人员,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
瑞王的话根本没办法求证。
故而,夏恽只是呈报了事情的“真实情况”,具体其中又涉了什么事儿,他不敢妄加揣测。
该做的他都做的,该查的也查了,一应结果呈报给皇上,至于皇上最后怎么抉择,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皇上看的极慢,好一会儿才搁下折子:“夏恽这府尹当的啊。”
他疲倦的轻叹一声,抬手捏了捏眉心。
高得盛不知皇上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也不过问,躬身给换了杯热茶。
皇上端起抿了口,思绪又回到了折子的内容上。
瑞王不惜瞒着所有人也要把这水雀儿养在外面,可见是有几分喜欢的。
可若真喜欢,在她死后,如何会草草掩埋?连个薄棺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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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什么迫不及待的打杀了服侍的丫鬟?
那不知所踪的厨娘又是什么情况?
折子上的线索有限,皇上能猜想到的也有限。
这件事情或许如瑞王所说,是个局,他陷在局内,是被人所害。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这个局就是瑞王自己设的,为的是贼喊捉贼。
眼下他信疑参半,不能为了些找不到证据的事情而杀了这个孩子。
思忖半日,皇上给瑞王下了圣旨。
豢养外室,修身不正,愧对妻儿。
打杀奴仆,心狠冷血,愧对祖宗。
罚他在府中闭门思过,抄经修心,什么时候改过自新了,什么时候再出府。
而瑞王在朝中的事务则分给了湘王与信王。
湘王是个懒惰的性子,故而,信王占了大便宜。
得了些许的天时与地利,信王燕辜又来了二和街。
姜霁坐在软轿上,被抬着到了府门外,软轿上揖手见礼。
燕辜笑的温和:“姜副统领就不必多礼了,是本王叨扰了。”
说着又道出了来意:“是我这胳膊仍旧是隐隐作痛,今日来让王神医再给诊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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