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轻笑出声:“大伯父稍安勿躁,故事还没听完呢。”
这一声笑,姜冼木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文叔看着单知舟。
单知舟自知死期将至,什么都懒得说。
听得“唰”的一声,冷刀瞬息抵在喉下。
“若不愿在这里说,那咱们就换个地方。京兆府的狱卒应该不会像我这么客气的,单管事。”文叔说完,刀刃贴紧肌肤,立刻有血珠从细长如线的伤口中沁出来。
单知舟没进过大牢,但却听过牢中的事情。
时至今日,他只想死的干净点,有尊严点。
大牢,他不愿去。
迟滞片息,他抬头看着姜婉瑜。
姜婉瑜对上他的眼睛,一颗心都在发颤,抖索着嘴唇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想攀咬我?我可是元诚伯"."
子夫人!”
单知舟嗤笑出声:“你算什么?也配让我替你背罪?”
说着不看她好似要杀人的眼刀子,将筹谋前后计划都说了出来。
单知舟每说一句,郑明蕴和姜婉瑜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及等听完,整个像是被抽去骨架的的散肉,软塌塌的瘫在椅子里。
姜冼木咬牙恨盯着姜霁。
当真是狼崽子长大了!
姜霁和姜零染喝着青玉端来的茶,未看几人精彩的神色。
不大的厅像是被刀斩成两个部分,一半狼藉,一半从容。
老夫人的脑子一阵阵的发懵,勉力支撑端坐着,目光中的严厉却是越发的浓盛,盯着兄妹二人,诉说着无言的谴责。
姜霁抿了口茶,音调中多了些温润:“祖母听完了这个故事,觉得可否精彩?”
老夫人抿唇不语。
姜霁看着她的神色,笑的清凉:“看来祖母觉得还不够精彩。”
姜零染手里捧着茶盏,温热感烘着掌心,她抿笑道:“兄长错了,故事还没结束呢。”
姜霁恍然的“哦”了声:“是了,我忘记还有重头戏呢。”说着侧首吩咐松鼠:“快去京兆府请夏大人来。”
“前儿还听说他今年考核不佳,急于寻找大案,证明自身能力呢。”
松鼠揖手称是,脚下一转就要出去。
“站住!”
姜冼木和老夫人同时开口。
松鼠站住了脚,转身看向姜霁,等着他的新指示。
姜霁含笑道:“不知祖母和大伯父还有什么吩咐?”
姜冼木急道:“家丑不可外扬,不能找夏恽来!”
事情若闹大,姜家大房就彻底的毁了。
老夫人也是一个意思,闻言忙不迭的点头:“你大伯父说的对!”
姜霁嗤笑出声:“家丑?这是谁的家?在座的哪位是我的家人啊?”
姜冼木没了话。
策划了这种事情,饶是他脸皮不薄,这会儿也是无颜再打亲情牌。
老夫人面色铁青,但她知道姜霁这段时间是积攒了怒气的。
(PS:"小说"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