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掘坟墓啊?”
王氏一怔,想到什么,面上一白,心中激起了后怕。
姜零染并没有要杀死老夫人的意思。
至于姜冼木的打算,她更是不屑苟同了。
“别让他自作聪明,胡乱揣测人心。”说完起身离开了。
王氏把姜零染的话原原本本的转告给了姜冼木。
姜冼木面色难看,皱眉思索好一会儿,叮嘱王氏要好好的照顾老夫人。
王氏点头称是。
姜三婶住进二和街后,姜零染就让文叔找人把姜三叔家的房子翻修了一遍,门窗都加固加密了,冬日里也是不怕的。
没有在晚辈家坐月子的道理,姜三婶略有恢复就回到了自己家中。
姜零染的房间已是空荡荡的,东西不是收进了库房里就是装进了箱笼,她坐在书桌后,目光凝静的看着桌上已经翻到最后一页的棋谱。
已三十二日了,他未归。
皇上当真把他拘在了江南。
她不想他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被拘。
是该离开了。
厢竹走进来道“公子请您过去,说是船已经定下了。”
姜零染点点头,合上棋谱,站起身道“把他送过的东西都收在衣柜中的木箱子里,锁好,放进库房吧。”
厢竹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点头应下了。
姜零染去了前院。
王瞎子也在。
姜霁的腿已经不用再外敷药,却要用蒸热的药包敷烫,外加针灸。
没走进屋子就听到姜霁嗷嗷直叫。
“您轻点,我要被扎死了!!”
王瞎子无奈道“您别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杀人呢。”
姜零染笑了起来,抬步走进去。
王瞎子余光看到人影,扭头看过来。
他这眼睛大有恢复,眼瞳上覆盖的白膜已经非常的淡,不细看甚至发现不了。
看东西虽不如常人清晰,但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姑娘来了。”说着话手上也没停,捻动着银针往下刺。
姜霁不好在姜零染面前呼痛,捏拳忍的辛苦。
王瞎子耳朵终于得了清净,下针快很准,很快结束了治疗,拿下已经凉了的药包,又捏了骨道“下来站站吧。”
姜霁险些以为听错了,震惊道“您说什么?!”
王瞎子收拾着银针,闻言道“让你下来站一站。”
姜零染欣喜道“老先生的意思是,我兄长痊愈了?”
王瞎子笑道“怎么可能?这才几个月?且早着呢。”
姜零染笑意顿敛“那您让他下榻?”
王瞎子道“略站一站还是可以的。”
他再不给姜霁点希望,明日怕是不让他施针了。
姜霁暗道王瞎子可恶,说话说得这么让人误会,害他白高兴一场。
看姜零染一脸期待的等着,他撑手挪到了床沿,扶着床柱站起了身。
左脚沾地,膝盖往下顿如针扎一般,他皱眉倒吸了口冷气,姜零染紧张上前,要扶,却被姜霁拒绝了“放心,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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